; 此刻的丁不凡虽然眯缝着双眼,继续着一副愁肠的神态,但急促的气息,带着浓烈的酒气,不停地向着宋兰扑鼻而来。
宋兰时不时地调整着跪姿,避免着有可能失去重力的相拥,但并没有立即挣脱被丁不凡紧握的双手。
她的心情格外的复杂,既有着对爱情的美好向往,却又不想以内自私而伤害到楚留香。
虽然跟楚留香不是同班同学,但是,却在一个学校就读,所以并不是陌生的人。而现在,如果不知道丁不凡是跟楚留香定亲,那倒也是有情可原,可是丁不凡已经明确地告诉了自己,破坏一段婚姻,是最无耻的记忆,对于宋兰来说绝对做不到。
“不凡,你今天喝得太多了,有话咱们明天说,安静的睡一觉,一切都会过去滴!”
轻声劝慰着的同时,宋兰不由自主地摆动着手臂,试探着能不能拉动着丁不凡再次躺倒。
可是倔强的丁不凡,虽然是摇摇欲坠的坐姿,却跟不倒翁一样,绝对没可能倒下睡觉的举动。
“一切好不到哪里去,天一亮我就要送一千元去楚家,可是,这一千元又在哪儿?”
丁不凡更彻底的忘记了在宋兰这里借钱的事情,居然又提了出来,而且是非常焦躁的情绪。
事实上,这一千元是压在他心尖上的重石,无时无刻地不在提醒着他,必须要尽快解决,否则,自己在楚留香父母亲面前的颜面一扫而尽,也许还会更彻底地中断了定亲的可能。
沉默着的那一刻,两行泪水无声地滑下了丁不凡的脸庞,愁绪再次催动着阳光正气的小男孩,表现出了脆弱的另一面。
其实,在金钱面前,没几个人表现出坚强的斗志昂扬,丁不凡只是个凡人,在事业和家庭的双重挤压下,没有奔溃已经很不容易了。跟村里的同龄人相比,不管是相亲,还是准备定亲,都是父母亲一手操办的结果,可是丁不凡却没那个福分,一切还得要靠自己努力,包括借钱这么重要的大事,也得自己亲力亲为。
宋兰沉郁着神态,思考了好久,还是没能想出劝说的话语。
在她的心里,丁不凡已经做得很好了,不仅有远大的理想,还有着于年龄相差甚远的担当,而这样的有志青年确实少得可怜。时代的变迁催生出了许许多多的不合理现象,可是绝大多数青年,沉湎于外出打工挣钱的短浅眼光,只有丁不凡想到了知识的重要性,也想到了如何彻底扭转命运的拼搏选择。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宋兰努力着从脸上表露出了苦笑的神情。
“不凡,我已经答应你了,一千元明天早上一定能送到你手里,还有,我晚上回家,立马就跟舅舅联系,给你找份临时工。”
她是突然中想到了再次做出承诺的必要性,因为丁不凡最大的重负就是一千元的彩礼钱,还有能不能马上有挣钱的机会,只要解决了这两件事,丁不凡的焦愁必然会消除。
骤然间,丁不凡双眸一亮,喜悦爬山脸庞的那一刻,整个身子向前一晃,直接扑着将宋兰压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