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鸾竟然被他取笑的脸都红了,她自己的字一塌糊涂,虽说在现代是个高知识分子,来了这边竟是半个文盲。
她理直气壮的说:“嗯!就是我考的他,怎么样?”
赵南钰用拳头抵着唇畔,忍着笑意,说道:“好,既然你考过了,那我就不再考了。。”
*
等倒春寒过去了,天气才彻底暖和起来。
不过宋鸾屋子里的碳火还一直烧着,没人敢停,宋鸾在屋里待久了也没什么精神,便想着去院子里晒晒太阳。
至于放风筝,那真是想都不敢想,赵南钰肯定不会答应她,身边伺候的两个丫鬟也看的紧。
赵南钰这段日子多数时辰都待在家中,不过他的心腹属下都是来赵府同他商量要事,多在他的书房里。
宋鸾盖着暖乎乎的毯子睡在太阳底下,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心血来潮道:“我去书房看看他吧。”
两个丫鬟还想拦着,宋鸾不耐烦的摆摆手,“就这么点路,能出什么事?再不走动走动我筋骨都松动了。”
丫鬟想了想,夫人的身子骨比起之前好了些,脸上也总算是有了血色,她们就没有再说。
宋鸾也不好空手去赵南钰的书房,她拎着两盘糕点过去。
赵南钰好像有客人,但他早有吩咐,书房外的侍卫便没有拦她。
开了窗又点了灯,书房里很亮堂。
赵南钰身前站了个英武俊俏的男人,下颚线条冷硬,他紧紧绷着脸,面无表情,毫无情绪。
身着黑衣,腰间别了一把剑,看样子应当是武官。
他的眉心还有一道疤,不深不浅,指甲盖大小的长度,这个伤痕使的他看起来有三分凶悍。
男人抬起眼,冷冷的注视着她,嫌恶之情溢于言表。
宋鸾装作看不出来,讨厌自己的人一双手都数不过来了,何必在意多出来的这一个两个?
她将糕点放在他的书桌上,笑了笑,“我不知道你有客人,要不然我就不过来了。”
赵南钰捏着她的手,冰凉凉的,似乎怎么都捂不暖,他弄了个汤婆子往她怀中一塞,“无事。”
“我就不多打扰你们谈事情了。”
赵南钰将她拽了回来,“不着急”他对着面前的男人说道:“陆纪,你先喝杯茶。”
话音落地,陆纪有些吃惊,连他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武官都听说过宋鸾干的那些好事,他从心底厌恶不守妇道的女人。
这几年也没少见宋鸾趾高气昂傲慢无礼的模样,回回都得克制住自己,不砍死她。
为什么赵大人要待这种女人如此的好?真是不值。
陆纪猜可能是因为她生的美,瘦小娇弱,眼睛里似是泛着盈盈的波光,让人怜惜。
宋鸾见过陆纪的名字,男主的心腹,也是如今宫中亲卫的统领,嫉恶如仇,由于生母抛下病重的丈夫同别人私奔,从小他就孤苦无依,他对宋鸾格外仇恨的原因也在于此。
宋鸾不想继续待在这里,免得遭人厌恶,“你松开我,我走了。”
“来都来了,多待一会儿吧。”
赵南钰不肯松开她的手,宋鸾只好继续留下来,脸被他给气红了,看起来还怪可爱的。
陆纪瞥了她一眼,又默默收回了视线。
身段好,颜色好,难怪赵大人会喜欢了。
赵南钰不太喜欢她被外人看见,把她的脸给遮住,
随即对陆纪说道:“你先回去。”
“是。”
宋鸾无聊的在玩他的手指,翻来覆去的看,掰开又合上,她也不觉得好玩仅仅只是太无聊了而已。
尽管赵南钰脸上表情冷淡,但是宋鸾就是知道他心情不错。
赵南钰笑了下,“赵朝的师傅快回京城了。”
等人回来,她的毒就有法子解了。
宋鸾打了个哈欠,没听清楚他说的话,“什么?你说什么?”
赵南钰好脾气的又说了一遍。
宋鸾本来已经对解毒不抱希望了,突如其来的惊喜一时撞昏了她的脑子。
有救了???书里面原主是到死都没喝上解药的。
惊喜的同时,宋鸾也有些担心,毕竟之前发生过的所有情节,无论她怎么作妖,和她有关的部分都没有改变。
她怕这回也是一样的。
想到这里,宋鸾情不自禁的抱紧了赵南钰,自言自语,“我会没事的对吧?”
能活着她当然不想死了。谁也不会嫌命长!
夜里,还是赵南钰搂着她一起睡,一开始宋鸾并不十分情愿,后来发现睡在他怀里舒服这才妥协了。
她在他的怀中不安分的拱了两下,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才将自己的眼睛给闭上。
才过了一会会不到,宋鸾就睁开了眼,她肚子疼,她的脸唰的就白了,一阵阵冷汗从后背冒了出来,五官微微扭曲。
赵南钰很快便察觉到她细微的变化,问:“怎么了?”
宋鸾呜咽一声,细碎的声音从喉咙里漫了出来,磕磕巴巴,“我……我难受,肚子好疼啊。”
也不是肚子疼,不知道身体里哪个部位在发作。
疼的神志不清,眼眶中的泪珠一颗颗溢了出来,她揪着赵南钰的袖子,把他当成了止疼药一般。
赵南钰温热的手掌覆在她的肚子上,“是这里吗?”
宋鸾摇头,喘息道:“不是。”
他的手掌往上移了移,“这儿?”
“也不是。”她眼眶通红,“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就是疼。”
赵南钰白着脸,只得搂着她,动作轻柔的揉着她的肚子。
过了一炷香的时辰,宋鸾身体里的疼痛才渐渐止住,她软弱无力的倒在它怀中,碎发都已被汗水打湿。
赵南钰捏紧了她的腰,眼中闪过痛色,内心深处的阴翳一层层加深。
宋鸾对上他可怖的眼神,肩头往后一缩,如此一来,赵南钰的眸光却是更加可怕。
他轻捏着她的后颈,低头在她泛白的唇上咬了咬,低声喃喃,“是我对不起你。”
但,这是虚伪的愧疚。
不足以让他容忍宋鸾半点想要离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