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言盛华让机括停止了动作。
宗玮棋没有回答他,反而是笑的更加大声起来,言盛华大怒,正要命机括继续抽打,就听到宗玮棋的声音冒了出来:“我笑你是个藏头露尾的蠢货!”
他此话一出,无勾的心中顿时一紧,这宗玮棋该不是被抽的神志不清,要暴露姤神的事情了吧?
“阶下之囚,还敢如此妄言!”言盛华冷哼一声,那人形机括上手就要继续抽鞭子,谁知道宗玮棋笑的更加大声起来:“阶下之囚也比你这处心积虑杀死自己妻儿的疯子来的好!”
他这么一说,无勾心中一松,但是很快的又皱起了眉头,宗玮棋不会没事找抽来说这些话惹言盛华生气的,况且,言盛华杀妻杀子心狠手辣也不见得会生气,那宗玮棋何以要如此呢?
他心中想着,言盛华却已经哈哈大笑了起来:“当你能说出什么话来。他们不过都是我所圈养的,要杀要剐自然由我做主!”
“圈养?我看被圈养的是你才对。”宗玮棋笑的更加舒心了:“没有南歌的百姓哪有你在这里耀武扬威,你简直就是一头被南歌百姓圈养的猪,可惜啊,是头喂不熟的白眼猪!”
他说道最后的时候,一旁的无勾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白眼猪,说的好!”
他这一笑,百里永夜也不由的跟着笑了起来,他看着宗玮棋:“你可比无勾强多了。”
“那呆子懂什么,我三岁学骂人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宗玮棋满脸得色,无勾闻言冷哼了一声:“我三岁杀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奶呢!”
“哎呦喂,你这可真能说,你三岁给我杀个人看看,瞅把你脸大的!”宗玮棋立刻怪叫出声。
无勾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牙尖嘴利的猴子。”
“呆子,你说谁是猴子!”“谁应声谁就是!”无勾和宗玮棋说着说着竟然就吵了起来,百里永夜则云淡风轻的看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好像看戏一般,三个人竟然好像忘记了自己是正在被刑讯的阶下囚,好像跟在外面并没有什么两
样。之前还安静的石室,陡然都热闹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身处茶楼酒肆呢。
“都给我闭嘴!”言盛华只觉得脑袋一热,豁然开口。谁知道宗玮棋非但没有住嘴,反而跟无勾对骂的更加热闹起来。
“给我打,打到他们闭嘴为止!”言盛华勃然大怒,大声呵斥起来。百里永夜的目光一寒,宗玮棋自然不会平白无故股的这么大骂,而无勾也不会无事迎合,两个人如此,分明就是为了转移言盛华的注意力,将自己暂时的撇开,同时,对骂何尝不是他们自我麻痹疼痛的一
种手段?
宗玮棋的脑子果然比无勾活腾太多,在这样的劣势里,他想到更多的是怎么自救和自我疏导。同时,他骂的言盛华心浮气躁,何尝不是给自己争取机会?言盛华是皇帝,自来受人追捧,只怕这世间还没有人这么骂过他,自然是不高兴,不高兴的时候再听到这一阵阵的吵闹,其实也宗玮棋故意营造的一种不在乎,不重视的氛围。在这样的氛围之下,言盛华
虽然不会有大的疏漏,但是他只要不耐烦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说明他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一旦失去了冷静,就可能出现致命的疏漏。
宗玮棋被抓进来这短短的时间内就能想到这样的应对招式,难道,他并不是完全意外被抓进来的?
想到这里,百里永夜几乎是猜到了宗玮棋的用意,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三个人一起商量配合着办事,自然比孤掌难鸣强上太多。
想到这里,他目光一闪,看着同样被打得皮开肉绽,还是满脸笑容的宗玮棋,心中蓦然升腾出了一丝敬意,随即伸手抓住了手边的夜明珠,目光直视前方:“住手。”
“怎么,想通了?”言盛华的声音带着一丝冷笑,但是这冷笑一听就不是那么心平气和,可见宗玮棋的策略还是奏效了。
无勾心中一紧看向了百里永夜,他刚才也是看到宗玮棋冲着自己使眼色才明白了过来,如今公子这突然开口,难道是想出了什么对策了?
“我只是忽然想到,我并不会使用你们南歌的神器,所以想要问问,你以前是怎么用的,看看我的使用方法是不是有问题。”百里永夜淡定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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