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永夜点了点头,宗玮棋心中一寒,但是很快恍然大悟的看向百里永夜:“因为言子书不喜欢思谋太多的人,所以言子书知道自己开口不太方便,但是言子书对你当日在场上的表现又非常的满意,所以他
就借机让咱们去?”宗玮棋想着当日看台上言子卿看百里永夜的眼神确实有赞赏的意思。
百里永夜点了点头:“有这个意思在里面,但是还有一个意思。”
“还有什么意思?”宗玮棋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虽然连纵一事只是我们胡诌出来的,他也并没有特别当真,但是他还是在意了。”百里永夜脸上尽是深沉。“我去,对啊,咱们是被他派过去的,无疑是说咱们是他的人,就算不是也是亲好关系,按照言子卿的性格,对咱们肯定就忌惮和排斥了!”宗玮棋不由的叫出声来,言子书这么一搞,就断了他们跟言子卿
往来的可能,连纵的事情就算是真的,到时候能做的也只有他言子书。
想到这里宗玮棋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这简直是一剑数雕,这心思,实在是太可怕了!”宗玮棋只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他缓缓的坐了下去,随即又抬头看向百里永夜:“那我们就这么样任意被他利用?”
“你觉得呢?”百里永夜扫了宗玮棋一眼,宗玮棋一拍桌子就跳了起来:“当然是不能了啊!”
“那你有什么办法?”百里永夜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宗玮棋,宗玮棋愣了愣,连忙就跳了起来:“你还没有想到应对的办法?”
百里永夜睁着眼睛看着宗玮棋,宗玮棋这才明白他那句你觉得的真正意思,顿时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按照你的性格,可不像会那么乖乖任人鱼肉的啊。”
百里永夜冷笑了一声:“行了,你先回去吧,明日随机应变就是。”
宗玮棋知道他可能是要想办法了,只得怏怏的转身出门,他这一走,百里永夜无心睡眠,信步走到了院子里,看着天空一轮上弦,脸色再次冰冷了起来。
很多事情他是没有办法跟宗玮棋说的,比如在听到南歌的皇子只剩下四个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些皇子中,有没有拥有血脉的皇子!
在苏幕的时候他就想过,他们既然是按照预言所说前往白萱国,那么有没有人同样会按照预言所说来阻拦他们呢?
若真是如此的话,哪他们最先下手和最容易下手的自然就是这些拥有血脉之人的子嗣。如果这些人出了问题他们还说什么齐聚白萱呢?
他正在想着,忽然耳朵动了动,几乎瞬间抬脚就朝着外面冲了过去。
只见皎洁的月光下,一个身形穿着一袭黑色的斗篷,匆匆的出了王府的后门,翻身上马,朝着夜色中疾驰。
百里永夜水上飘运转着,猛的一跃,手一下子就伸向了那人黑色的斗篷。那人感觉到他的攻击,手猛的一扬,百里永夜就看到五六枚钢钉冲着自己直冲了过来。他眼神一沉,身形一闪,那几枚钢钉立刻擦着他的衣襟而过,但是他只是稍作停顿,然后身形飞快的冲了过去,伸手就抓住了那人的斗篷。那人伸手又是几枚钢钉袭来,他连忙闪身,但是手中的斗篷却没
有丝毫的放松反而猛的被拽了下来,那人立刻扭头,将脸对向茫茫黑夜,同时快马加鞭一下子冲了出去。
百里永夜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看着那远去的身影和手中的斗篷,嘴角很快的扬起了一丝笑意:“有点意思。”
说完他也没有了追下去的意思,一转身就回到了言子息的府上,宗玮棋听到动静儿连忙走了出来:“出事了?”
百里永夜摇了摇头:“没什么。”说着就径自进了屋,宗玮棋挠了挠头:“没事大晚上的跑出去做什么?”要是一般男人还能揣测一下,但是百里永夜显然不是一般人。
算了,这就是一个闷葫芦,他不说,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还是睡觉比较实在!
黑市之中,云悠悠起来就在大厅里转悠,昨天青墨抱着那个人形机括走了之后就没了动静,后来夜枭说公子有些事情出去了,今日会再来跟自己商量机括的事情。
她心中有事也是不太能睡得着,所以起了个大早就在这里晃悠,正晃悠着却见无勾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不由的有些诧异:“你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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