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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两国相距甚远,来回需要些时日,本来谒金门是最好的消息来源,他们的消息最起码会比自己这边快上两倍,但是如今百里永夜正在严查谒金门中的钉子,他现在只能是自己找人去。凤轩夫人完全不知道司寇年心中所想,只是听到傅安易已经死去的消息时,整个人都觉得晴天霹雳。虽然她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是她知道,只要司寇年没有拿到乌夜令,就算再艰难,傅安易也是会
活着的。当初司寇年跟自己说乌夜令可能在宗振海手里的时候,她几乎都已经放下心来,只要在宗振海手里,说明傅安易可能也在宗振海手里,宗振海对傅安易的忠诚毋庸置疑。可是司寇年今日这一句话却是断了
她多年来的念想。“怎么,听到他死了,你伤心了,难过了?”司寇年在察人观色这方面简直是卓越的可以成妖了,他一看凤轩夫人眼中的失落,心中陡然升腾起一股火焰,一把将她又从地上扯了起来:“你不要忘了,你十岁
就跟着我,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就算你嫁给了他,你生的儿子也一样是我的,你……”司寇年说道这里,眼神突然一凛,看着凤轩夫人:“傅清照是不是我的儿子!”
凤轩夫人眼中满是悲伤,听到他这话,陡然睁大了眼睛看着司寇年:“他是不是你的儿子,你还需要问我!”
司寇年见她反应如此寒冷,心中的疑惑减低了一分,随即又拉过凤轩夫人:“你若是乖乖的听话,我自然会留着你,我们一家三口的日子一样的过,但是你今天鬼鬼祟祟的在跟照儿说什么!”
司寇年想到先前他进来的时候,凤轩夫人跟傅清照明显是在悄声说着什么,他最讨厌有人有事情瞒着他,想到这里,他又将凤轩夫人往身边拽了一步:“你是不是在教他怎么谋算我!”
凤轩夫人闻言连忙摇头:“照儿是你的孩子,他生性耿直,就算我要教,他只怕也不会听!”
“不会听?”司寇年冷笑一声:“他恨我妨碍他掌权久矣,在权利面前,哪有什么父子亲情可言!”司寇年说着说着,眼中再次一寒:“你果然是在教他怎么谋算我了!”
凤轩夫人闻言,之前的慌乱却陡然被一种冰冷所替代:“你这个人最大的就是疑心病,一旦你心中怀疑,那么就算是对的,你也会将他说成错的,你还需要问我什么吗!”凤轩夫人这个态度一下子倒让司寇年不确定起来。他常年的谋算,让他对周围的一切人事都不再信任,所以他连个商量事情的人都没有,他觉得这全天下只他自己可信,他认定什么就是什么,别人说什么
或者不说什么,都会被怀疑。但是,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他忽然冷笑了起来:“你不愧是跟了我这么多年了,还真是懂我的心思啊!你以为你这欲擒故纵的一说,我就会信你了吗?你这样只会暴露你的动机,你知道你的眼睛里现在写的
是什么吗?”司寇年看着凤轩夫人,眼中几近扭曲:“你的眼睛在颤动,它在告诉我,你骗了我,所以你在害怕我,你对我早就没有任何忠心可言了!”说道这里,司寇年忽然伸出另一只手,一下子掐住了凤轩夫人的脖
子:“我当初就不应该留下你!”他脸上青筋暴起,手上不断的用力,凤轩夫人不断的挣扎着,却只能换来更多的窒息。她隐忍了这么多年,藏了这么多年,终于还是没有骗过司寇年的眼睛。早知道如此,她当初就应该奋起一搏,说不定
她和傅清照还有傅安易如今依旧是美满的一家三口,傅安易那个人那样的耿直老实,只要自己全说了,他一定会相信自己的。
“你在后悔。”司寇年看着她半闭未闭的眼睛,顿时手中更加的用力。
凤轩夫人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只觉的生命在消失,但是她心中却有了一抹期许,既然傅安易已经死了,自己去九泉之下见到他,他会不会就会原谅自己呢?
看着凤轩夫人一点一点的断气,司寇年下意识的松开手,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地上的凤轩夫人,但是很快他就冷笑了起来:“来人!”
他一喊门一下子就开了,丝染低头走了进来,但是看到地上的凤轩夫人的时候,她明显的吓了一跳。
“夫人暴毙而亡,回头找大夫说一下就是了,你怕什么!”司寇年拍了拍手,径自坐在了一旁。丝染连忙低头,身子却不由的抖了两下,这就要后退出去叫大夫来,但是司寇年却喊住了她:“把小东小眉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