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过饭没多久,江宜家便睡下了。本以为会失眠的她,却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昨天哭了一场,又幸运地重生回到了这个时候,她身上的压力也跟着消失了大半儿,以至于身心都跟着轻松了起来。
她面带微笑的刷完牙、洗完脸,又把微翘的蘑菇头梳顺直了,紧跟着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比她的脸大上几圈的镜子。
看着镜子里干干净净的自己,江宜家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看上去很精神。
“小家,今天你怎么不赖床了?”
正准备做早饭的江妈看见江宜家起得这么早,倒是有些惊讶,要知道以前放假的时候,他们家这两个孩子可是很喜欢睡懒觉的。
不过,一想到她昨天晚上老早就睡了,也就不纳闷了。
“我这不是睡够了嘛!在床上躺了都快十二个小时了,我的腰都僵了。”江宜家说着话的功夫,便已经坐到了江妈的身边,帮忙择起菜来。
“小孩子家家的,上下直通通的一般粗细,哪来的腰啊?你啊,只要伸伸胳膊踢踢腿的,多活动活动,保管你哪里都不会僵硬。”江妈一边搭着话,一边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
江宜家知道江妈是关心她,并不跟江妈争论这些。她只是点了点头,并不接话茬,反而问道,“妈妈,咱们家今天早上吃什么啊?我睡了这么久,都饿了。”
江妈见状,舍不得多说江宜家,便配合着转移了话题,“吃青菜肉丝面。既然你饿了,我就用热水下面条好了。那个快,炝完锅,五六分钟就能熟。”
说完,她就边收拾择好的菜边说道,“这些菜够了,不用再择了。你去喊你爸爸他们起床,要是等着他们自己起来,面条都要糗了。”
拍了拍手上的土,江宜家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我这就去喊他们,现在都快七点了,他们也该起床了。”
“嗯,你哥哥七点四十的早读,可不能耽搁了。”
“妈妈,你别担心,咱家离学校近,哥哥迟到不了。”
“哼,你就别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你哥哥他上个月刚刚迟到了一回。前几天我遇到他班主任的时候,他班主任已经告诉我了。”
“哎呀,那不是因为救人才迟到的嘛,你就别记着了。我这就去敲哥哥的门,今天他肯定早早地就到校。”
“你们爷仨儿就会一个鼻孔出气儿!别在这儿碍眼,快去喊人吧。”
江爸:有我什么事啊?无妄之灾?池鱼之殃?
*
吃过早饭后,江家人便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只剩下江宜家这个放假人士留在了家里。
如今,江宜家虽然接受了自己回到了十二岁这件事儿,但是,突然间这般闲了下来,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无所适从。
现在是六月中旬,距离江爸江妈下岗的八月底还有一些时间。在这之前,她就是有再多赚钱的小点子也说动不了他们主动离职。
毕竟,在这个年代,大家还是以当上工人为荣的,很少有主动放弃“铁饭碗”的,江爸江妈更是如此。
想到这里,江宜家把心里的千万般思绪都压了下去,她只能自我安慰道:现在说做生意的事儿还为时过早,等到爸爸妈妈真的失望了,再说也不迟。
迷茫的坐在床边儿发了会儿呆,江宜家便面带怀念的观看起了她的房间。
上辈子,江爸为了筹钱做生意,很早就把这个院子卖给了隔壁的郑家。所以,看着这个失而复得的房间,她觉得格外的开心。
她的视线所过之处,不经意间就被书桌上的课本吸引了注意力。
想想上辈子,她上中学那六年,大部分课余时间都忙着赚钱去了,看书学习的时候实在有限。
就是那点儿有限的时间,还是她见缝插针的挤压出来的。
要不是她记忆力不错,又选得是文科,只怕是连个二本大学都考不上。
其实上小学的时候,她的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的。不说别的,就说这次考初中,江爸江妈就从来没担心过。
当然,江宜家也确实不用他们担心。虽然上辈子她没能去县一中上学,但是,她确实考的很不错。
现在她重生了,有了大把的时间,不多学一些知识,岂不是浪费了?
她觉得,把考上一本当作一个人生目标的话,还是很有挑战性的。
*
“王大娘,洗衣服呢?我小慧姐在家吗?”
江宜家如今所站的院子,是跟她家隔着一条马路相望的王家。
别看只是一条马路,这条马路却像是隔开了牛郎和织女的银河一样:马路西边的江家,属于四书县的城郊;而马路东边的王家,却是属于四书县所属的白马镇边缘的小王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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