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他就一路咚咚咚地小跑过去。
平陵主城保住了,并且涌入了大量的难民,陆景行之前在价低时候买入的铺子统统成了旺铺,赚了个盆满钵满,于是在一线城的陆记统统修葺了一番。
然而,陆景行的脸色一点也不好看。
“你们可算是来了!”他满脸无奈,“殿下救命!”
江玄瑾冷笑,抓了他朝怀玉伸过去手腕,漠然问:“陆掌柜这是怎么了?”
瞪他一眼,陆景行收回手,抽出修好的玉骨扇“刷……”地展开,凤眼往二楼上一觑:“店里来了个恶棍,我对付不了,官府也不管,只能求殿下做个主了。”
恶棍?怀玉兴奋了:“一线城还有恶棍呢?”
陆景行想了想,道:“是个外来扎根的。”
那怪不得了,怀玉捋了捋衣袖,挺着胸膛道:“交给我,先打一顿再送官府!”
说完,雄赳赳气昂昂地就上了楼。
江玄瑾站着没动,眉梢微挑,心里默数了十个数。
果然,数到十的时候,李怀玉就灰溜溜地下来了。
“怎么?”陆景行瞪眼,“你都搞不定?”
挠了挠下巴,怀玉道:“这不是搞不搞得定的问题,是我没法搞啊,你招惹谁不好,怎么就把慕容弃那祸害给搁上头了?”
陆景行这叫一个冤枉:“我好端端的开门做生意,哪里招惹她了?她二话不说就进我店里喝酒,这都喝了三天了,霸占了我整个二楼,生意都没法做了!”
怀玉道:“以你的功夫,要把她扔出去应该不难吧?”
陆景行脸都绿了:“我扔东晋百花君?你借我两个胆子!”
“那怎么办?”怀玉也很无奈,扭头问江玄瑾,“你有法子么?”
“有。”江玄瑾颔首。
陆景行眼眸一亮,立马朝他拱了手:“请君上赐教!”
“好说。”江玄瑾很是体贴地道,“慕容弃此人性子犟,你好言好语劝她没用,上去与她切磋武艺,输了她就没脸留在此处了。”
陆景行一喜,可又有些担忧:“她不会强权压人吧?”
“不会。”江玄瑾道,“百花君一向愿赌服输。”
怀玉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慕容弃愿赌服输吗?那之前与她打架的时候,为什么那么输不起?每回都咬牙切齿的,还想法子报复她。
“行了,肉是吃不了了,我等也就不耽误陆掌柜为民除害了。”江玄瑾揽过她往外走,“告辞。”
怀玉回神,下意识地跟着行礼告辞,一路上都还忍不住嘀咕:“不会出什么事吧?”
江玄瑾斜眼,很是不悦地问:“担心他?”
“不不不!”察觉到了不对劲,怀玉连忙抱着他的胳膊笑,“我担心他干什么?有那功夫,不如多抱抱你。”
轻哼一声,江玄瑾别开头。两人漫步到了郊外,夕阳洒下光来,余晖暖融,李怀玉笑嘻嘻地跟江玄瑾说着话,一路都叽叽喳喳个没完。可寻着一块大岩石坐下来的时候,她望着斜阳,突然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