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老实待在府里?”
“嗯!”怀玉点头。
江玄瑾站在不远处背对着他们,却能很清晰地听见这两个人打闹玩笑的声音。
她说:“你都赢了我五年了,我站得比你近三步怎么了?”
他说:“您这三步是劈着腿走的?站在壶边还叫投?那叫往里头放!”
她不高兴:“那……两步?”
他冷笑:“您还是在府里待着比较好。”
江玄瑾没回头,一双漆黑的眼沉默地看着远处的云。
乘虚微微皱眉,低声道:“主子,咱们回屋吧?紫阳那边刚送来了许多文书,您还没看呢。”
没有回音,面前这人兀自坐着,薄唇抿得泛白。
那边的架势已经摆好。
李怀玉拿着三支箭,满脸绝望地跟陆景行一起站在线后。线离那壶有八尺远,她瞄了半天,又是看风向又是算运势的,最后还是两箭落空,只一支箭孤零零地插进了壶口。
脑袋都耷拉了下去,她裹了裹身上的虎皮披风,撇嘴朝陆景行道:“你别扔那么准行不行?”
陆景行捏着长箭就在指间转了几圈,哼笑:“我闭着眼睛扔都能中,想不准实在太难。”
“那你就闭着眼睛吧。”怀玉顺杆就上,“青丝,给陆掌柜拿块遮眼的白锦来!”
陆景行:“……”
青丝当真照做了,他无奈地接过白锦遮了眼:“殿下真是执着。”
不是他自信,投壶这种公子哥取乐的玩法,他是打小就会的,不管跟谁比,回回都赢,因为他一根箭也不会漏。
白锦遮眼,隐隐能看见些光影,陆景行站直身子,捏着箭就是一掷。
怀玉惊了惊,瞧这准头,还真是要中,一旦中了一箭,那她就出去不了了啊!
心里有点绝望,她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强闯出府了。
然而,就在那羽箭要落进壶口之时,一粒石子儿横空而来,带着一股子凌厉的气势,精准地打在箭头上。
方向一歪,那羽箭“啪……”地一声就落了地。
没听见预料中的壶响,陆景行很是意外,掀开白锦看了看,皱眉:“你动手脚了?”
怀玉站在他身边,很是无辜地摇头:“没有。”
说话之间,她余光瞥了一眼庭院那头站着的人。
江玄瑾没看她,认真地盯着花坛里早已谢了的花枝,修长的手慢慢收拢,揣回了他的狐毛披风里。
收回目光,怀玉笑着扯了扯陆景行眼上的白锦:“你还有两次机会。”
陆景行满心不解,再看了一次铜壶摆放的位置,记准之后,盖上眼又投。
啪啪两声,两支准头奇好的羽箭,纷纷落在了铜壶不远处的地面上。扯了白锦,陆景行瞠目结舌,李怀玉乐得差点跳起来,拍着手道:“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