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府里甚至有人看见陆掌柜在西院出入!”
陆景行是一早就知道白珠玑是李怀玉了,所以才待她与众不同。
江玄瑾沉默地听着,等她闭了嘴,便拂袖往自己的房间走。
“君上不信?”白璇玑咬唇追问。
她的声音落在空气里,像银针入土,半点回音也没有,江玄瑾兀自走远,青珀色的锦衣被秋风扬起,翩然若仙。
白璇玑呆呆地看着,觉得这好像才是传闻里紫阳君的模样,冷漠、清高、不爱理人。你把心挖出来捧给他,他也不屑一顾。
皇帝的旨意就这么糊弄着了,江家人和李怀玉一行人一同启程,要先抵紫阳主城。
怀玉一路上脸色越来越差,时不时就得撑着车辕干呕一阵。陆景行与她同乘,看她这辛苦样子,连连皱眉:“我能做点什么?”
接过就梧递来的水漱了口,怀玉回头笑道:“好兄弟同甘共苦,不如你也去怀一个?”
陆景行:“……”
跟这个人,真是半句正经话也说不了!
同行的人多,马车都排了老长一溜儿,中途休息的时候,乘虚从前头过来了。
“夫人。”他小声道,“君上请您去前头坐,说老太爷等会要是瞧见您不在,又得问了。”
怀玉摇头:“我就坐这里,老太爷要是问,便说我在同二嫂说话。”
真去同江玄瑾坐,照这个吐法儿,他定然会察觉到不对,请个大夫来就完蛋了。
乘虚有些为难,可见她执拗,也只能如实回去禀告。
江玄瑾站在马车边,听了乘虚回的话,冷着脸没吭声。
“这像个什么话?”江深嘀咕,“当着你的面与陆景行同乘?”
“陆掌柜受了伤,怀玉这是方便照顾他罢了。”徐初酿在旁边小声辩解。
江深没好气地道:“人那么多,用得着她亲自去照顾?她心里但凡有三弟两分,就该知道避嫌。”
徐初酿皱眉:“都和离了,避什么嫌?君上不是还迎了新夫人么?”
江深一噎,不悦地看着她:“你做什么非得跟我顶嘴?”
“妾身不敢,但这是事实。”
“你……”江深有点恼,正打算再与她争论,却听得江玄瑾开了口。
“没有。”
两人一顿,江深疑惑地问:“什么没有?”
“我没有迎新夫人。”他低声道。
徐初酿愕然,看了看远处站着的白二小姐,抿唇道:“若真是没有,您该同怀玉说一声。”
“为何要说?”江玄瑾眼神冰冷,“她都未曾与我说过什么。”
身边一大堆面首,再加一个陆景行,她有跟他解释过半个字吗?凭什么他就得乖乖去解释?他不。
江深赞同地点头:“对嘛,一报还一报,公平!”
感情里有公平可言吗?徐初酿摇头,刚想再说,后头的孤鸾就走了上来,给江深加了件外衣。“天凉得很,公子仔细些身子。”吴侬软语,听着就让人酥了半边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