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着她,等她收拾妥了,他又大马金刀的坐到榻上,并以眼神震慑她……离床远些。
守在门外的周海德迅速应了一声:“是,陛下。”
阮明玉耳尖,隐约听到周海德低低的催促声‘陛下娘娘要起了,赶紧的,快把热水抬进去’,随后便有纷纷杂杂的脚步声响起,不一会儿,就听周海德在门外恭恭敬敬道:“陛下,热水已经备好了。”
汪弘川语气淡淡的应道:“知道了。”说着就站起身,径直往净房去了。
略隔了一小会儿,萧嬷嬷才领着珍珠和翡翠进来,三人行过礼,便也服侍阮明玉去沐浴更衣,待洗漱梳妆妥帖,天光已通透大亮。
一张长条桌案上,摆满了丰盛精致的早膳,汪弘川与阮明玉神色平静,各坐一边。
阮明玉今日一共有两件正经事,上午去太庙祭拜皇家先祖,午后要接受各府诰命的拜见,是以,她的衣饰打扮格外隆重,汪弘川亦然,只不过,阮明玉明显更受罪些,为了彰显一国之母的贵重身份,她的脑袋上头几乎开了一个价值连城的珠宝铺子。
鉴于新婚的夫妻两个,和陌生人没多大差别,故而,两人很讲究的执行着食不言规矩。
汪弘川的心情不算好,食欲自然差一点,阮明玉的心情其实也不咋地,但她有本事化悲愤为食欲。
如此一来,两人便有了十分鲜明的对比。
新婚头一天,作为一国之君的汪弘川,胃口蔫蔫的几乎没吃多少东西,反观初入宫闱的阮明玉,却大快朵颐,吃的欢畅。
负责给汪弘川布菜的周海德、以及负责给阮明玉布菜的萧嬷嬷,都有点傻眼。
那什么,皇后娘娘,洞房花烛之夜,陛下都没宠幸您,您居然还能吃得下饭?
见阮氏吃的眉飞色舞,旁若无人,汪弘川一脸沉默的搁下了筷子,这个女人可真是……昨夜他失眠,她却一个劲儿的酣睡,今晨他没胃口,她却低头只知道吃吃吃,除了讨厌之外,汪弘川心头再度浮起莫名的憋闷之气,随即冷冷开口道:“时辰不早了,该启程去太庙了。”
一听这话,周海德赶紧吩咐人端盆送帕。
阮明玉略遗憾地看着满桌佳肴,也跟着放了筷子,顺便在心里吐槽汪弘川:真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狗皇帝。
漱口净手毕,两人分别登上御辇,前往太庙。
祭拜完先祖归来时,正巧又到用午膳的时辰,汪弘川依旧心情不爽没啥胃口,而阮明玉顶着一身沉重的行头,来来回回的乘坐轿辇、磕头行礼,早就又累又饿了。
于是,早上的那一幕再度上演。
因汪弘川不喜宫女近前服侍,为免惹陛下主子不高兴,萧嬷嬷便不敢让宫女留在桌旁布菜,只能自己亲自上阵服侍皇后娘娘,见陛下主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萧嬷嬷感觉十分头疼。
陛下主子厌恶女人这件事情,真是太叫人束手无策了。
幸好陛下主子的后宫,现在就皇后娘娘一个女人,只要凤仪宫上下严密保守,就不会有什么风言风语流出,若是有几个嫔妃掺和进来,那情景简直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