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是被追杀一路逃过来的吧?怎么会有换洗衣裤这种东西啊!
然后就沉默了。一时气氛有点尴尬。
要不我还是走吧。留下来,就要面对内裤无法换洗这种致命问题。
问题来了,要脸还是要命?
真是道千古难题!
幸好,最后我还是不用面对这个艰难的选择。因为郑小玉的浴室里有插头。这样我就可以在浴室里,把我的内裤洗干净吹干。
睡衣裤就先用郑小玉的将就一晚吧。
于是就有了这样一幕:
郑小玉看着我双手使劲捂嘴,指缝里泄出毫不客气的大笑。
我穿一套她的小熊睡衣:……
半夜,殡仪馆地下室。
中山装焦躁地来回踱步。
可恶!都怪那群自不量力的小屁孩,让那个小鬼给逃了。
还有那个臭丫头,真是麻烦!
中山装握了握拳,狠狠砸在墙上。殡仪馆墙上昏黄的灯光晃了晃,灯下的中山装脸阴沉得可怖。
一百多年了,来到这里,发现这个阴阳交界的地方,已经一百多年了!
筹谋了这么多年,破坏我的阵法也就罢了,阵法也不如……好使。可恶的臭小子,我费那么大功夫,好不容易做出一个好用的阴体,不给我好好待在殡仪馆里,到处乱跑?可笑!我看你能跑到哪儿。
一百多年前。月黑风高夜。
“菩萨,佛祖……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儿子吧!”
一个看上去刚过而立之年的男子,跪在庙堂下,敬着三柱香,神情悲戚。
救救他吧……他还有救的……救救他!求求你们救救他……
只要能救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啊!我,我愿意用我的性命把我儿子的命换回来!
“呵,求菩萨有什么用?求菩萨要是有用,令郎就不会死了!”
一个头戴斗笠,垂下白纱遮面,看不清面容的白衣男子走了进来。
男人闻言猛的回头,“闭嘴!关你什么事!”
白衣男子抖抖衣袍,席地而坐。他稍稍抬头,像是在透过白纱看着长跪在蒲团上的男人,缓缓道:
“你信不信,我比菩萨更能救你的儿子。”
“放屁!你,你不要乱说话……抬头三尺有神明!”
白衣男子转过头,对着佛像的方向,再次语出惊人:“我不相信佛祖,我只相信我自己。”
男子愣了,反应过来后,嗤笑这人的痴狂。
这人怕不是有点毛病?胡言乱语。这等话也是能乱说的吗?
白衣男子不语,低头怀里掏出一个用彩纸折成的小纸人,握在手上,指尖轻轻摩挲它的棱角。
“你大可以不信。不过,你来这里求佛祖求菩萨,也有几天的吧?如果菩萨能救你,或者说愿意救你,早就该救了!”
男人备受打击,默然不语。
确实,儿子变成那样后,他便天天来,盼着哪怕一次,菩萨显灵。
可是,一次也没有。
“令郎头七过了吗?”
男人失神地摇摇头。
“那就把这个拿去。”白衣男子把手中的小纸片人递给了男人。
男人木然接过,“这是什么?”
“如果你想让令郎有朝一日能醒过来,你就把这个纸人放在令郎的印堂上,用你的血写上他的生辰八字。
只要你按着我说的去做,令郎的复活,便不成问题!”
“当,当真?你,你可不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