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装冷冷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看得我心慌。
“别急,你以为不会轮到你么?”
接着,中山装就当着我的面,活生生地把我爸妈全身的皮剥了下来,放在一个水盆里泡着。
我看不下去了,眼泪模糊了视线,痛哭出声。
“混账……!!”
爸妈还被吊在那里,一颗颗血珠从没有了皮的肉里冒出来,染红了他们的身体,滴在一个摆在地上的铜鼎里。
中山装走到后面拿出来一口锅,把那个泡着我爸妈的皮的水盆连着那些液体倒进锅里,架在三脚架上。又摸出来几张符纸挥了挥,符纸在他手中燃烧起绿色的熊熊烈火。
符纸被中山装丢在锅下面。
接着,他把铜鼎里我爸妈的血引到锅里,一起熬煮。
锅里的液体很快就沸腾了,咕噜咕噜冒着泡。很快,就熬制成我之前见过的,那种阵法里的红线。
我爸妈快被折磨疯了,但挣扎久了也渐渐累了,吊在那里喊得一声比一声弱。
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我也快疯了,心如刀绞。
他们的头被中山装用刀割了下来,放进了陶罐里,成为了阵法的一部分。
佟林死了,郑小玉死了,现在连我爸妈也逃不过。
都是因为我。是我害死了他们……
我还活着干什么?
中山装笑吟吟地走了过来。我放弃了挣扎,一仰头露出了我的颈脖。
中山装从善如流地蹲了下来,伸手握住了我的脖子。
他慢慢加深了力道,我开始喘不过气来了。
快要死掉了吧?我迷迷糊糊地想。
醒醒!醒醒!
一直被我随身带着的,小男孩给我的碎玉,此时迸发出强烈的光!
我猛地弹起来,睁开眼睛,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吊在地下室的我爸妈,也没有拿着匕首的中山装,没有心脏被捅的郑小玉,更没有佟林。
我正好好地待在自己家里,坐在床上。我揉了揉太阳穴,还好……只是噩梦而已。
一口气还没有完全舒完,我眼角余光就扫到了旁边的一个人影……
方山健!他为什么出现在我家?
我还没从噩梦中缓过来,“……经理?你怎么……”
方山健不语,走到我床前伸出了手呈爪状,好像想掐死我……
我睁开眼睛,看见方山健不知如何进入了我家,正向我的颈项处伸出手,好像想掐死我……
什么情况?我一个激灵,唰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搞什么,方山健怎么来了?他是怎么进来的?他还能像殡仪馆的鬼一样越过我家的门?!
“经理……?”
我突然看向他开口说话,好像吓到了方山健,他猛地停了下来,一下子缩回了手。
我看着他的手臂重重地甩下去,砸在他的大腿侧发出“啪”的闷响声。
我看着他的手,沉默。他也站在我床头不说话。
沉默到有点尴尬,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经理,您……什么时候来的?”
你特么是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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