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猫爪挠一下还轻的伤,权枢怎么会放在眼里,可是他抬眸对上女子盈润的眼眸,那里面的认真神色,不自觉就让他改变想法,顺从的脱了上衣。
童言目不斜视,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伤痕上,打开医药箱,拿出小棉球,仔细地为他擦拭,消毒,上药,再贴上一快小纱布,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自始至终,权枢的眼神从未离开童言脸上,他清楚地看到她看似平静,但眼神中流露出的担忧,以及每次帮自己上药时,小心翼翼到忍不住微微颤栗的手,心头忽然化过一丝异样,忍不住动容。
那双素来清冷的眼神,刹那变得异常温润柔和。
“童言?”他突然叫到。
“嗯,怎么了?”处理完他身上的伤,童言心里松了一口气,听到他的叫喊,下意识就回答。
可是却丝毫没有怎么在意,一边把刚刚从医药箱里拿出来的东西,一样一样摆进去。
“你以前有没有这样为别的人处理过伤?”不知为何,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心里忽然掠过一丝不悦。
童言不明白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一边继续收拾东西,一边老实回道:“没有!”
他们家虽然比不上权家家大业大,但也算上流世家,再加上童爸爸的刻意保护,她从小就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宝宝。
得到满意的答案,他深深锁住她的脸颊说:“以后也不准这样为别人处理伤口!”
把拿出来的纱布等重新放进医药箱,童言忍不住抬头看着突然发出奇怪要求的他,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好奇问道:“为什么?”
以前都是家里的佣人帮她包扎,帮别人处理伤口,这是第一次,以后会不会帮助别人,她现在不知道。
可是让她好奇的是,他为什么突然说这话?
“没有为什么,我说不准就是不准!”权枢面无表情说着,一边拿起旁边的上衣利落穿上。
童言满心困惑得不到解答,听到他霸道的语气,忍不住有些无语!
“难道你很想扒了别人衣服,也帮他这样上药?”没听到她肯定地回答,权枢低眉看她,深眸里掠过一丝冷意。
听到他的话,童言差点被口水呛了一下,急忙反驳道:“不准就不准,干嘛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我都说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不说她是无意,就算是故意,他一个大男人,要不要这么小气!被看一下又不会少快肉!何况她刚刚除了看到他受伤的位置以外什么都没有看到好吗。
童言无语地拿起医药箱,就要朝屋外走去,权枢看到她的动作,立马抓住她的手,问:“去哪?”
“去放医药箱啊!”童言被迫停下脚步,回头看到他一脸认真的神色,很莫名其妙,没看到她拿着医药箱吗?除了拿去放,还能去哪?“
还以为她在闹情绪,听到她的话,权枢情急拧起的眉梢微松,道:“放在这里,明天赵伯他们会自己上来拿的,不用特意跑一趟!”他一把抢过她手上的医药箱,放到墙角,然后对她说道:“现在,睡觉!”“什,什么?”手上的东西突然被抢走,听到他的话,童言顿时如被咬了舌头。
刚刚一心只想着他的伤势,丝毫没有想到此刻的窘迫。
前几次同床共枕,不是她先睡着,就是他先睡着,或者是两人都喝醉了,她突然想到,这还是两人第一次意识完全清醒时同房。
这种感觉,实在太尴尬了。
一瞬间,仿佛连空气里都散发着让人窘迫不安的感觉。
她看着他英俊的脸庞,忍不住结结巴巴道:“我,我还没有洗澡呢!”
权枢看到她脸上流露出的惊慌神色,聪明地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其实他完全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单纯地叫她睡觉,但看到她露出一脸害怕,心里立马不高兴了,于是也不点破。
“去洗吧!”他转身坐到床上,一副休闲的姿态。
童言见到这一幕,心里咯噔一下,他不会是要等自己吧?
想到这里,她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看着静坐在床榻,完美得不似真人的男人,犹犹豫豫说道:“那个,权枢,你一个人要处理那么大的公司,白天肯定很忙,我洗澡比较慢,你早点休息,别耽误明天早起。”
知道她心里打什么注意,权枢抬眸静静地盯着她,冷冷一笑道:“没关系,我等你!”
嫌少微笑的男人,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犹如狐狸一样的笑容,童言心里顿时有种很不安的预感。
她呵呵笑道:“是吗!”
转身,立马从衣柜里翻出新衣服,迫不及待地躲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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