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激灵,她将手机拿远了些,掏了掏耳朵,才重新放到耳边问道:“又离?”
不怪她态度冷淡,对好友的这种终生大事不够上心,实在是今年还没过八月,周莺莺已经是第二次要离婚。
“那个王八蛋,我对他那么好,我这双投保了一百万的手,天天给他洗手作羹汤,他居然出去嫖,你说他还是不是人啊!”
沈芜坚决果敢地附和道:“肯定不是!”
“你说嫖就算了,你看看他嫖的那个鸡,一张整容脸,胸隆的跟气球似的,他也不怕捏爆了,老娘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一张脸纯天然无污染,他凭什么看不上我啊!”
沈芜:“他瞎!”
“男人都不是个好东西,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我要离婚,呜呜呜这王八蛋……”
沈芜:“离,赶紧离。”
“你明天来陪我!”
沈芜按了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用一种慨然赴死的语气道:“来。”
挂了电话,沈芜坐在自己的车上,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
但想到明天还要去安抚一个受了情伤的女人,她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而且再一想今年八月还没过,剩下的四个月还够周莺莺闪婚闪离一次,她更加觉得前途灰暗。
沈芜一直觉得,周莺莺这种女人的存在,神奇的可以上走近科学。
就像她数不清自己有多少个情人一样,周莺莺也数不清自己有多少个老公。
对,老公,去民政局登记过的那种老公。
不同于她对男人的敷衍了事,大部分男人于她就是一根有温度的□□,周莺莺是个离开了男人和爱情就会逐渐枯萎的女人。
她对婚姻抱有极大的向往,每次恋爱都抱着结婚的目的去投入,满怀期待的和恋人步入婚姻,希冀能够白头偕老。
沈芜也想不明白,她哪里来的那么多热情与爱。
这种事情,她经历过一次,就觉得耗干了精血,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才缓过神来喘了口气。
只可惜周莺莺看男人的眼光不怎么样,每次都是喜剧开头,闹剧收场,金男玉女的婚姻到最后只剩下一地鸡毛。
好在她离婚的决定总是做的和结婚一样快速果决,从不会因为舍不得太爱了之类的原因拖拖拉拉。
说离就离,干净果断,谁讲理也阻拦不了她的决定。
这也是为什么她每次吐槽男人的时候沈芜都敢随声附和的原因之一。
她一点都不怕周莺莺转头和男人和好之后把她这个闺蜜卖了。
这是相比于其他女人,她最看得起周莺莺的地方。
开车回到家已经将近五点半,天色蒙蒙亮,往窗外一看,一片惨白的灰,沈芜拉了窗户,开了卧室里的灯,暖黄色的灯光落到身上暖洋洋的,格外舒适。
洗澡,吹头发,重新换上一身舒服的睡衣,时间眨眼就到了六点半,她掀开被子,蒙头就睡,却在八点的时候被一通电话叫了起来。
敲了敲脑袋,来不及后悔干嘛不关机,手已经先脑子一步反应按下了接听键。
“喂?”
电话那头诡异的沉默了片刻,才有女人的声音响起,“你现在清醒吗?”
“不清醒。”
“那等你醒了再说。”
“拜。”
挂了电话,按下关机键,沈芜重新倒回床上,陷入柔软的被窝当中,双手双脚地夹着长枕,闭上了眼睛。
这个回笼觉一睡就到了中午十二点,腹中作响才将沈芜叫了起来 。
醒来的第一时间是开机。
主要目的是为了看时间,不过时间还没看清楚,先接了个电话。
“你个死没良心的去哪儿了,说好陪我离婚呢,我婚都离了你人呢?!”
周莺莺高八度的尖叫声,哪怕隔着无线网络,也精准地传到了沈芜的耳朵里。
还有几分迷糊的她顿时被震醒了。
“叫屁叫,”起床时有几分起床气的沈芜没好气地道:“闭嘴,把地点给我发过来,我收拾好就过来找你。”
“呜呜呜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不等周莺莺撒完娇,她按下了挂断键。
数秒后,一个叫做“莺莺嘤嘤嘤”的账号给她发来了一个坐标地址。
沈芜看了一眼,按下了手机。
想了想,又将手机拿出来,翻出未接来电,将秦时的电话给拉黑。
前男友这种东西,哪凉快哪儿待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