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不管明圣帝要怎么处置柳念厦,他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她既然想占夏子衿的位置,总该付出些代价。
明圣帝平安无事的消息很快传开,夏天勤硬生生的捏碎了一盏茶碗,尖锐的碎瓷片嵌在他的掌心,登时鲜血横流。
这厢夏天勤心头郁结,刚刚有点起色的身子,病情一下子加重,那头夏启轩却是满面喜色。要知道,这换血的法子,他有提过的。日后明圣帝想起来,定然会高看他一眼。
而且,就算不说这个,此次夏天勤虽然借着风寒的名头不去换血,可明圣帝向来自私多疑,他可看不见夏天勤生病,他只晓得,在他生死攸关的时候,夏天勤只顾着逃避,丝毫不将她的性命放在眼里。所以,不管怎么样,夏天勤这次都是栽了。
一想到这茬,夏启轩的心情就好了,而远在蕃地的荣遇跟着就收到真武真文的传信,他在极度忐忑的心情下,打开字条,就见上面写着夏子衿无虞五个字。晓得夏子衿没事,荣遇连日来一直绷着的的弦一下子就松开来,这人一放松,脑子就晕乎乎的,眼前一黑,就晕了过来。当然,这些事情,夏子衿是不知道的。
她足足昏迷了天天才转醒过来,还是因为肚子实在太饿,硬生生将她给饿醒了。夏盛卿瞧着她快发怒的样子,哑然失笑,立刻吩咐厨房下去烧些荤菜来,又叮嘱她不能多吃,才让人将碟子端到她跟前放着。
夏子衿生生饿了两天,在牢里待了那么久,也没有吃到什么好的,当即就伸筷子对着桌子上的水晶肘子夹去。夏盛卿一下子抓过她的手掌,在她愕然的视线下,将那盘水晶肘子挪远了些,又将白须莲耳卷端到她跟前来,一同端来的,还有一眼望上去就素的不能再素的白粥。
“你这是什么意思?”夏子衿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到嘴的肉硬生生的就没了,气的将筷子一甩,怒气冲冲的望着夏盛卿,她就是想吃点肉,还得发火容易吗?
夏盛卿似是没看见她满脸的怒气,漆黑如墨的瞳孔里盛满柔情,目不转睛的望着夏子衿,恨不得将她溺死在自个儿的眼神中。夏子衿莫名就红了脸,反应过来后,恼怒的抽回手掌,“你别以为你这样看着我,我就原谅你,没想到本公主不过被关了几日,回了府,就连肉也吃不得了。”
馨儿在一旁瞧着夏子衿捻着帕子一副可怜样,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她之前还从未发现过自家公主这么模样,难不成是在牢里待了一遭,内里的芯子被换了?夏子衿可不管她心里的想法,她先前端着公主的架子,公主的仪态,可最后,还不是明圣帝一句话的事情。
打她第一日被关进牢里,尝了狱卒的冷眼,以及因着发脾气打翻饭盘,活活饿了两日,饿的头昏眼花,才等来柳家兄弟探望,顺带给她带了点儿吃的,过后狱卒的态度稍稍好了些,夏子衿才明白一件事情。
什么公主的身份都是虚的,她若是还故作清高,恐怕就要先饿死在牢里。经历了这么一遭,夏子衿越发觉得不能亏待了自个儿的胃。夏盛卿瞧着她这副样子,叹了口气,“子衿,太医来瞧过了,你刚刚醒来,身子虚,不能吃太油腻的,刚刚为夫忘记了,你且闻着香味想象你吃的就是这肘子,等身子好些了,我定然不拦着你。”
这是叫她画饼充饥,望梅止渴吗?夏子衿差点儿以为自个儿的耳朵听错了,完美无瑕的脸上就裂开一道缝隙来,嘴角抽了两下,恋恋不舍的望了眼那水晶肘子,捧着白粥,正按着夏盛卿说的法子,一口一口的吃起来。
瞧着夏子衿擦完嘴,夏盛卿才扶着她重新回床榻上躺着,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清醒的原因,夏子衿总觉得困的慌,这刚吃完饭,眼皮就沉重的上下打架,由着夏盛卿扶着她走到床边,她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就对着床榻栽倒下去。
夏盛卿大惊失色,连忙叫馨儿去宫里请太医。馨儿在一旁看着他突然变了颜色,还有夏子衿一副体力不支的样子,当即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一点头接过夏盛卿的腰牌,就转身急匆匆的像皇宫去了。
张院首正守在明圣帝床榻前给他诊脉,瞧着张院首眉头拧成个疙瘩,明圣帝不自觉的皱眉,“张爱卿,到底什么情况?”
他虽是醒过来了,可还是觉得脑子里昏昏沉沉,十分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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