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圣帝绝对不愿意承认错误,那么这个错只能由她背。夏子衿眼底浮现嘲讽,尖锐的指甲掐进掌心,望着柳老夫人的眼眸满是嘲讽,柳老夫人心口一疼,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确是由于她的错认,才导致她落入这个境地。
夏子衿收回视线,缓缓跪在地上,“不知皇上可否告知民女哪里大胆了?当初,是皇上派去的人拿了信物,说民女是您的皇儿,是公主,民女何曾自己认过?”
就算是明圣帝铁了心要责怪她,要她的性命,也堵不住她的嘴,无论如何,她都要为自己辩上一辩,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流淌而下,衬的她越发凄楚,“民女误以为您当真是民女的父亲,才跟着侍卫回来,如今,皇上找到另一个同民女样貌一模一样的人,就要说民女是冒充,民女何曾有此想法?”
夏子衿泪眼婆娑的看着站在高位后的人,一字一句,字字泣血,如同珠玉打在明圣帝的心房上,让的他一时间愕然,紧跟着就是恼羞成怒,“纵然朕认错了,你为何要认?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来人,将她拖下去,打入天牢。”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柳念厦突然站起身,神态慌张,一张脸通红,“皇上,许是……许是柳老夫人认错了也不一定,民女怎么会……怎么会……”
明圣帝瞧着她举足无措的样子,眼里明明含着泪,却硬生生的说是不是柳老夫人认错了,一副为夏子衿开脱的模样,这样善良纯真,怎么看,也更符合柳妃的性子。一瞬间,明圣帝的心就偏了,相对于一个当众质疑他的逆女,他当然更喜欢一个听话的女儿。
夏子衿同样注意到明圣帝望着自己逐渐冷下来的目光,犹如利剑直接插进她的心底,将她戳的鲜血淋漓,纵然她此前知道明圣帝皇权至上,独断专权,可心底对他,到底存了濡慕之情,然而经历此事,她心底那点儿情谊顿时断的一干二净。
侍卫听见吩咐进来,望着明圣帝指的方向,上前去,拽了她的胳膊就往外走。夏子衿恍然回过神来,突然挣扎开,神情冷淡,“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您既然不愿意认臣女,臣女自当遵从您的意思。”
话落,她也不等明圣帝的反应,扭头就对着外边走去。
柳老夫人看着她的背影,禁不住倒退一步,满眼的沧桑,莫名的,她就觉得柳府似是要大祸临头了。
明圣帝的圣旨很快颁布下来,明珠公主谋杀皇上,罪无可恕,押入天牢,秋后问斩。
夏子衿在牢里得知这个罪名时,禁不住仰头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柳安祁和柳安烁来时,恰好望见她这副癫狂的样子,禁不住心中一痛,“表妹,你……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牢狱湿寒,夏子衿自打关进来就滴水未进,只靠在稻草上出神。此刻听见他二人的声音,夏子衿才止住笑,抬手一抹,竟是血泪,她不由怔了一下,随后脑子里掠过前世种种,不甘心的咬紧唇瓣,倘若她是代替别人而活,那前一世那些屈辱仇恨算什么,她凭什么代替柳念厦承受那些。
现在,她好不容易活过来了,改变了前世凄惨,柳念厦就这么跳出来,轻而易举的就要抢走她的生活,夏子衿缓缓握紧手掌。
做梦!她绝不会让柳念厦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打到她。想到这儿,夏子衿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一笑,唇角就染上春色,转头看向柳安祁,“我怎么成了这副样子?自然是因为柳老夫人她不肯认我。”
话语里的凉薄犹如冬夜里呼啸而来的北风,狠狠的撞击在柳家兄弟二人心头。柳安祁一瞬间容色雪白,一句话也吐不出来,倒是柳安烁,不服气的开口,“表妹,你怎么能这么说祖母,祖母她也不是故意不认你。”
“表妹?”夏子衿冷笑连连,“我与你们相处这么久,竟还不如一个刚来的女子,又何谈亲人。两位,还是早些走吧,牢房寒凉,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与此同时,荣王府,荣遇看着手中的书信,手背青筋暴起,咬紧牙根,眸中纠结之色不断,荣王妃路过他的房间,就从窗户看到他一脸的痛苦之色,不由叹了口气,推开门走进去。荣遇立刻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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