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盛卿提着灯笼走在废墟中,远远的风吹过来,只能看到一点星火,显得异常诡异清冷。
“公主!”
“公主!”
夏盛卿一边寻找,一边叫着,从墨生园走过,没有放过任何一处角落。
焦急的声音传入井中时,夏子衿正迷迷糊糊头靠在井壁上休息。
小篮子里的食物早已经吃完了,不见天日的井底也没有时间概念,她不知道自己度过了多少天,唇干舌燥,嘴巴上起了一层皮,舌头舔了一下,很快风干越发觉得干涸,喉咙都快冒烟了。
闷热的井底,微弱的小口流通的空气根本不足以支撑她的呼吸,到后来唇口并用,两颊通红,嗡嗡的蚊子飞舞着盯着他满头包,比之这些痛苦,更令人心焦的是看不到尽头的绝望。
她不知道她在井底呆在多久,也不知道还要度过多长的时间才有人来找到他,抑或是,不会是有人知道它的存在,她就这样饿死,热死在这方井中,化为一具枯骨。
“公主,你在哪儿?公主……“幽幽的声音传入夏子衿的耳中,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满脸恍然,生怕自己出现了幻觉,这些天,她已经不少次听到有人呼叫他的声音了,可是到最后都是她的错觉。
这一次,约莫也是吧?
“公主,公主……”
不是幻觉!
持续呼唤的声音让夏子衿眼睛一亮,随即用力的叫了起来,可喉咙干涸,她的嘴中居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好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话,她几乎失去了这种本能。
“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夏子衿大叫起来,声音传出去她才发现他的声音有多么沙哑,青色的身影僵硬着立在原地,周遭虫鸣鸟叫都消失不见了,只有她微弱的声音回荡。
没错!是公主!
夏盛卿因为激动整个人颤抖起来,“子衿,你在哪儿?”
“我在井里……”
循着声音,夏盛卿拨开地面上烧焦的泥土灰尘,看着巨大的石头用力搬开。
清冷的月光洒在井中,夏子衿昂头便看到探身凝望的夏盛卿。
明明不过几米远的距离,可是这样的凝望却似乎穿过了久远的时光,一眼万年。
就知道,他会找来的!
说不出是怎么样的心情,她一个人呆在井里,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去时都没有哭,可是在看到夏盛卿的这一刻,所有的委屈和悲伤突然涌了出来,她嚎嚎大哭起来,悲伤地像个小孩。
“公主莫哭,我马上救你上来……”看着夏子衿痛哭,向来面不改色的男人慌的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恨不得立刻蹦到井中,将夏子衿抱入怀里。
拖出井口,夏盛卿一把将夏子衿搂入怀里,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暖暖的鼓在心间,像是一颗石子投入湖中,荡起点点涟漪,一圈一圈,再也不复平静。
他的臂膀结实有力,像是要让她窒息一般,夏子衿想要让他放松一些,话还没有说出口,铺天盖地的吻便已经铺了下来……
炙热的吻如火般落在夏子衿的唇上,寸寸啃食,攻城略地般闯入她的境地,这些天她满身狼狈,可是他却丝毫没有在意,一点一点扫平她的所有角落。
如烟火般哗啦一下在脑中炸开,夏子衿热烈的回拥着他,在这偌大的墨生园,宁静的夜里丢掉了女子的矜持,激烈的唇舌交缠,咿呀咿呀暖语生香。
“盛卿……”他太热烈,让她不能呼吸,炙热的潮红袭上脸颊,肚子不合时宜的“骨碌骨碌”叫了起来,夏盛卿热情的动作僵硬,悻悻然放开了夏子衿,脸上有些不自然。
“公主许是饿了,是盛卿孟浪了!”夏盛卿退开,口中说着抱歉,可是有力的大手仍然紧紧的握着夏子衿,没有放开分毫,好像一个不小心,她就要从他的世界里离开。
夏子衿满脸通红,有些自责肚子不争气,又觉得他一本正经道歉的口吻有些羞人,一时间竟不知道答什么才好,只能任由着他牵着,小女人一般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这墨生园是不能呆了,今夜太晚也不好去陛下那儿打扰陛下,公主若是不介意,就先去我那儿洗漱一下,吃点东西早早休息,明日早上,我便和公主一起去见陛下!”
“盛卿安排便是!”她小声的答话,脸色微红。
夏盛卿没有说话,只是牢牢地握着夏子衿往他住的小院里走。
夏盛卿的小院虽然是独门独院,但是吃喝用度和夏子衿的墨生园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夏子衿被引入院里坐着,便看着夏盛卿忙前忙后,他盖得被子,是内务府统一发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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