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开......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
水嫣然噗呲地笑了一声,手中端着那杯加了毒药的酒液,肩膀一阵一颤。
“本宫将你当做是最有力的对手,这些日子来没少受你的挑衅与气受,你呢,自仗着有一张和月静澜相似的脸孔,不管做什么都压着本宫一筹,本宫心里这口气,实在难消啊......”
她一面说,一面往前一步,伸手一把捏住月静安的下巴,将杯中的毒酒往她的喉腔里灌下去。
尖利的护甲划破了月静安的面颊,渗出丝丝血液,而月静安剧烈地扭动着身躯想要把喉咙之中的毒酒吐出,却让她的护甲划得更深。
“哼,你既要做宠妃,便陪着皇上一块受一受万蚁噬心之苦吧,本宫倒要看看你这个贱人这个时候还狂气什么!”
她的面容很是狰狞,仿佛见着月静安越痛苦她便越欢喜畅快,一杯毒酒被月静安半吐半咽很快便见了底,水嫣然狠狠地甩开月静安的下巴,从腰间抽了帕子擦拭着自己的玉手,每一处都擦的仔仔细细,将碰过月静安下巴的护甲更是用力地蹭擦了几下,随后嫌恶地丢弃一旁。
月静安扶着胸口猛烈的咳嗽着,以食指伸进喉咙之中,想要将方才咽下去的毒酒抠吐出来,可是毒酒已然入腹,任凭她如何折腾也呕不出半点东西。
很快的,药性便上了头。
月静安只觉自己的腹腔之中一阵裂痛,随后她的喉咙与前胸皆是一块地疼了起来,控制不住地就向后倒去,哇的一声口吐一大口鲜血
“皇上……皇上……”
月静安似乎是在呢喃着明圣帝,然而在她做出此举的时候,右手却朝着空中某处做了一个手势。随着月静安手势的比划,乾清宫中暗处一抹一闪而过的黑影很快便消失在月色之中。
她虽双拳紧攥着,眼中的光芒却未曾止息,疼得抽气之余心中默默祈祷自己方才让暗卫带出去的消息能够传向宫外,传到夏晟卿的耳朵里。
这是一场恶战,希望他还来得及。
与此同时,夏斌正在皇长子府邸的正殿之上,他的面前是数不清的士兵,而他自己亦是身穿铠甲,只是原本上身应该是英气挺拔的铠甲,穿在他的身上却显得十分滑稽。
“诸位将士!本王今日再此,与你们作势。现下的朝堂风云涌动,诸方势力虎视眈眈。父皇已经年迈,没有那么多的能力和精力去管束国家了,这个国家需要一个新的君主!需要换上新鲜的血液!”
他站在众人面前,语气铿锵有力,一双带着算计的眼睛横扫在军列之间,压抑得人透不过气来。
“本王身为皇子,自然有责任为父皇分忧,自然也有责任扛起对天下百姓的责任。父皇不济,本王作为儿子自然是要顶上的。此番进宫,你们可愿助本王夺得大宝?掌握天下局势?!”
他的话语响荡在整个军列之中,带着深深的震撼与傲气。在此的兵将无一不是夏斌的心腹。他在趁着夏天勤离京的这些日子里,广交人手,拉拢了好几个掌有兵权的武将大臣。
此番他与水嫣然二人里应外合,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够将明圣帝坐拥稳固的江山给夺过来。
夏斌的豪气言语传进每一个士兵的耳朵里头,只见面前的军列纷纷齐声言道:“贤王殿下英明神武,仁爱慈德,我等愿意追随贤王殿下!”
“追随殿下!”
“誓死追随贤王!”
士兵们气势高涨的话语此起彼伏底地传在四周。夏斌很深满意这样的场面,磋磨着下巴不停点头露笑。
他曾经幻想过有朝一日自己更够当上帝王,是怎样一件威风凛凛的事情。可是他身为庶出皇子,这辈子也没有成为太子继位储君的可能,于是乎他的那些想象便都成了做梦,成了对他的讽刺和嘲笑。
他不要这样,也拒绝不想永远这样。
想要富贵江山,想要权大过海,一切的一切都需要自己去努力与拼搏。
“本王没有看错你们。”
他朗朗而笑,对于眼下众人朝向的况景极为满意,若不是因为此番计划,他要何年何月才能体会到被众人朝拜追随是怎么样一种滋味。
不过很快了,他很快就会带着这些人,冲破皇宫,冲破宫墙,将这个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的大莱皇宫摧毁,很快他就会重新建设出一个别样的国度,只属于他的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