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厨人怕是更让皇上开怀呢。”
本就是客套话,明圣帝却是十分爱听,乐呵呵地饮下了大半碗,竟是越吃着越有滋味起来。
“皇上用着可还入口?”秦贵人见如今倒是情势缓和许多,原本存在心头的顾忧又渐渐放下一些,晓得如今不是与明圣帝逞性子的时候,便也学着软乎下来,“只要皇上您心悦,便也是不枉臣妾走这一趟的,臣妾自知心性不大成熟稳重,免不得有时惹了皇上您烦忧,日后定会日日谨言慎行之......”
她这般恭诚倒是令明圣帝微微讶异了一番,只见明圣帝饶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便要再说什么,而此时最是凑巧,正正好便赶上了殿外头又是一阵绣鞋轻动声,小夏子进了殿秉着说水嫣然也来了。
这两敌相见自是分外眼红,明圣帝招了水嫣然进殿,她与秦贵人相互对视了片刻,皆是从各自眼中瞧见了讥讽与不怠之色。
“哟,今儿个咱们皇上的乾清宫倒是热闹得紧,两位娘娘一前一后都来了,陪侍着皇上一左一右最是好的呢。”夏晟卿打缓场着说道,对上水嫣然投射而来似笑非笑的目光,回报以坦然一笑。
“臣妾只是知道皇上在此,并不曾听说皇上与谁同在一室,原是该礼让的,只是想着都到了门前,若不进来见过皇上未免是有些不知礼数,这便来了,未曾想皇上正与贵人妹妹用食,到是臣妾为挑着好时辰呢。”
明圣帝未听觉水嫣然话中意思何意,只觉忽地腹部有些绞痛难忍,连带着头穴至脊背一整条骨骼都有些抽痛起来,颤着身体便一把扶住身后的椅子,脑袋之中恍若重吨猛击般疼。
“皇上?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水嫣然第一个便惊呼起来,上前一把便搀扶住了明圣帝,不断地询问着他。
明圣帝自也觉十分蹊跷,奈何腹部疼痛赶紧,恐怕他如今是连开口说句话的力气也没有了,闷哼着猛烈咳嗽着,像是有人一把长刀在腹腔中搅动般疼得直冒冷汗。
“皇上,您醒醒!”
“来人啊!!!”
明圣帝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皆是未曾想到,两个妃子的焦急呼喊与夏晟卿的大声传唤宫人急召太医在嘈杂的宫殿里响动,只见明圣帝被宫人抬上龙榻上,捂着腹便连连抽咳,而后竟是呕出了一大口血来。
“皇上!你别吓臣妾啊!”水嫣然大声地叫着,立在榻前看着太医匆匆进了殿内为明圣帝诊断,又以帕子拭泪,做出一副伤心担忧至极的模样。
秦贵人乃是头一次见这等变故,自然是有些不知所措的,她站在一旁咬着下唇,不解明明方才前一刻明圣帝还是好端端的模样,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不到便这样突然地呕血昏迷......
宫人们忙前忙后,为明圣帝端水擦拭,又见宫中禁军一应开始调动把手在乾清宫前,里头的人一个也不准许出去。
明圣帝突发此状原因尚且不明,整个宫中瞬时便进入一种警戒的状态,毕竟帝王的身生安危乃是一等一的大事,若是此状乃人为,那么便是弑君害主的灭门之罪,在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之前,断断是不可放出去一个的。
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皇后与其他宫妃公主们也泱泱地赶了过来,只是迫于明圣帝情况未明,所有人皆是被拦在了乾清宫外,只有皇后一人尚且得以进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后瞧着明圣帝尚在昏厥之中,眼底竟霎有一片乌黑之色,而屋中最先在的三人分别而站,皆是不同的神色。
夏晟卿恭恭敬敬地对皇后道:“启禀皇后娘娘,方才皇上正在用晚膳,而后秦贵人送来了羹汤,皇上尝过后不到片刻越妃娘娘便也入了殿内,皇上还未与越妃娘娘说上几句话,便忽然像是什么发作一般,面色极为痛苦!”
皇后听着夏晟卿将始末说了一边,凤目在水嫣然同秦贵人身上深深地看了一眼,似又欲言又止。
只听此时,为明圣帝诊断的太医忽然惊呼一声,他手中握着一枚银针,针尖泛着浓郁黑气,显然是银针遇毒变黑之相......
那太医哆哆嗦嗦地跪到了皇后面前连忙禀报道:“皇后娘娘!微臣方才为皇上针灸活脉,以银针扎遍上周身穴处,从喉间起针却惊现银针乌黑发暗,皇上他!他这是中了毒啊!”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