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廷琛的话带着微冷的怒气,然而左晴笙更是毫不屈服地抬头恶狠狠地看着他。
“你觉得以前贺慎言那一副和你一般冷冰冰的表情就很好了?”左晴笙看着他,目光带着凶狠。
“我还记得初时见面的时候,这孩子对着一个陌生人的敌意特别的强,每次一严肃起来,和你就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这个样子一点儿都不平易近人,你还能对他抱着什么期望?”
她的话也很决然,气势中带着微贺慎言打抱不平的态度。
贺廷琛也是微微一愣,这孩子以前,看到人确实是特别的自闭,从来不与人过多的交谈,也不会主动的去亲近别人。
而有的时候,对于他这个爹地也是冷冰冰的,遇到事情都只是以一张严肃的脸带着他一贯命令的口气。
让贺廷琛每一次都是对他极其无奈,虽然孩子越来越像自己的这一副模样了,但是这种封闭的心里,让所有人都走不进去,让这个才几岁的孩子也从此困在冰冷的墙壁之中,不踏出半步。
“我承认……一开始我对于慎言的变化是有些惊奇,对于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样强烈的渴求母爱,我心中确实还是挺开心的。”
良久,贺廷琛才看着她慢慢说到,“但是我今天……不是想要和你吵这件事……”
他的话音一停,看着此时更加一脸懵逼的左晴笙,内心之中就忍不住一笑,他的眸子突然含着了下笑意,就这样远远地将左晴笙看着。
对着顾言吩咐道,“带小少爷回去。”他的头转向一边,看着仍然不肯离去的贺慎言,语气带着些别扭的安慰,“放心吧,不是让你不会再见到她,爹地今天……”
他突然一停,慢慢看向左晴笙。
左晴笙更加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贺慎言皱着一张小脸,极其委屈地看着她,被顾言接过来,抱走了。
两人走了还不过一瞬,对面的男人慢慢地站了起来,迈着一双修长的腿,慢慢地,向着她走了过来。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黑影立即笼罩住她,他逆着光,眼中是深深的灼热,他的手慢慢在她肩上落下。
左晴笙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
贺廷琛的手慢慢地伸了下来,却是迅速抓起了她的手,转身就拖着她往外走。
他的动作迅速而猛烈,丝毫不允许她的拒绝。
左晴笙被他带得一晃,身子立即就被他拖着走了。
手上的伤此时在剧烈的疼痛,但是她只是皱着眉头,强忍着都不敢说出来,更不敢叫出来。
这样被一个男人禁锢着,她没有办法用自己受伤的手去挣脱,只能忍者疼痛大喊着。
“贺廷琛!你放手放手啊!你把我带到哪里去?”
她的身子一直被他带着,她觉得自己的手即使是不受伤,都没有办法从这个人男人的手里给挣脱出来,这种力量上的巨大差距给了她深深的无力感。
而一个男人用极其霸道的手法,将她拖着走在路上,毫不在意其他人诧异的目光,他轻轻松松的一只手就将左晴笙拉着,手上却没有使出太大的力气。
即使他的初步心里是不将左晴笙弄疼,但是她的手已经经不住任何强大的外力所包裹。
他只觉得手中的这个女人轻得,好像自己这一只手就可以将她给提起来。
这种柔弱感让他觉得这个手中的女人就像一件极其脆弱的易碎品,或者是需要人细心疼爱的洋娃娃一般。
“贺廷琛!你到底带我去哪啊!你再不放手……我就……我就叫保安了!”
她的话带着气恼和娇嗔,对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好像什么都做不了,她的语气无力得好像不能损害这个男人的一丝一毫。
“左晴笙……你觉得当着我的面,说出这些话来不觉得可笑吗?”
男人霸道而强硬的态度,让左晴笙丝毫不能挣扎。
“喂,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啊?”看着男人走得飞快,一直手拖着她,一直手插在裤兜,噌亮的皮鞋将他的走姿显得凌厉而不慌不乱。
他好像沉思了一会儿,停下来按了向上的电梯。
将左晴笙拉进去,电梯门慢慢地合上,只留下电梯门的冰冷,却没法将他的灼热给留下来。
贺廷琛带笑的眼眸,深深地将她看着,男人的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靠在身后冰冷的电梯墙壁上。
“今晚夜色这么好,不如我们去谈个情,顺便……上个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