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很感慨地说道:“岁月催人老。”
秦潜挑眉,“谢未真很老?”
云深摇头,“不是老,是长大了。”
云深将今晚聚餐的照片翻出来,对秦潜说道:“你看他,看看得出当年的样子吗?”
秦潜仔细观察了一番,说道:“模子还是那个模子,没怎么变。但是眼神变化很大,沧桑了许多。而且额头还有了皱纹。”
云深笑道:“不过更帅了,比以前有魅力。”
秦潜的眸子暗了暗,“亲爱的老婆,你是在指责为夫缺乏魅力吗?”
云深笑道:“没有。你绝对误会了。”
秦潜抱起云深,径直前往洗手间。
云深啊了的一声,紧接着又赶紧闭上嘴巴,生怕吵醒了秦松。
“你放我下来。”
“不放。今晚你要补偿我。”
“我累了。”
“正好我给你放松。”
云深各种抗议无效。最终还是败在了秦潜的手里。
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凌晨一点。
云深趴在床上,嘟囔道:“累死了。明天还要上班。我怕我明天起不来。”
秦潜给她按摩放松,“你放心吧,明天早上我叫你起床。”
云深朝秦潜甩枕头,“都怪你。”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秦潜认错很干脆,但是坚决不改正。他就是惯犯。
云深本来和秦潜说着话,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天亮才醒来。
秦松小朋友正在房间里捣蛋。
自从学会了走路,秦松小朋友像是发现了新世界一样,整天东翻西翻,要么就拿着笔四处乱画。
秦潜的衣服鞋袜,会议记录,书籍,云深的化妆间,衣服鞋袜,统统都没逃过秦松小朋友的魔爪。
这会他正拿着秦潜的管理类书籍,撕得不亦乐乎。
云深见状,哈哈一笑,“老秦,你儿子又在撕你的书。”
秦潜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书籍已经被撕了两页,说道:“没事,才两页。让他撕吧。”
云深笑道:“小心他撕上瘾。”
秦潜喊道:“到时候我教训他一顿。”
云深鄙视秦潜。
云深从床上爬起来,虽说睡眠不足,不过精神还算好。
她记得今天和谢未真约好了。
蒋保险柜里面的文件取出来,放在背包里。免得一会出门的时候忘了。
吃过早饭,云深开车去医院上班。
上午门诊,下午有个小手术。
中午可以准时下班去吃饭。
谢未真中午来到医院,打电话来到医院。
云深下楼接他,“走,我带你去吃食堂。”
谢未真笑道:“还真没吃过医院的食堂。好吃吗?”
“还行,不算难吃,也不算特别好吃。”
大家见到云深带着一个陌生的帅气男人来到医院,都很好奇。
打饭的时候,已经有学妹偷偷打听谢未真。
这么帅的男人,可不常见。
而且很明显,不是医生。
杨敏也来凑热闹,“云深,这是那位帅哥啊?”
云深放下筷子,介绍道:“这位是我高中校友,谢未真。刚才国外回来。老谢,这位是我同事杨敏,杨大夫。”
杨敏一脸笑容,“谢先生哪里高就?”
谢未真笑了笑,说道:“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矿场工人。”
“我不信。”
谢未真笑道:“你可以问云深。”
云深说道:“老谢没骗你,他以前的确是挖矿的,不过最近在忙什么我不太清楚。”
杨敏笑道:“谢先生慢慢吃。云深,一会我找你聊。”
云深挥挥手,答应下来。
云深从背包里拿出文件袋,递给谢未真,“这是你当年交给我的房本。另外一份产权书,是你爸爸交给我的。当年他不肯让我告诉你,说怕你冲动坏了大事。如今你平安归来,这些东西理应交给你。”
谢未真微蹙眉头,拿出谢父留下的文件。
一份产权书,一份转让书。
上面的内容,让谢未真眉头紧皱。
云深平静地吃着午饭,没有打扰谢未真。
谢未真沉默地看完所有文件,然后说道:“这么说张家当年想要置我于死地,就是因为这份产权书还有转让书?”
云深点头,“是的。”
谢未真冷冷一笑,“我没想到,原来我还是富翁。”
云深说道:“据我了解,三岔沟的矿场,足够开采一两百年。张家买了二十年的开采权,时间差不多快到了。”
谢未真笑了笑,说道:“还有一年半到期。你说我这个时候拿着这份转让书去找张成,张成会是什么表情?”
云深说道:“你别冲动。张成能害你一次,就能害你两次。就算要找张成算账,你也不要亲自出面。花点钱找几个人,总会有办法。对了,张诗雅的哥哥张宽死了。”
“怎么会死?”
云深说道:“谋杀。一直没有破案。”
谢未真皱眉,“张成没了儿子。”
云深说道:“去年我回青山县收割药材,听人说张成在外面养了两个女人,那两个女人分别替他生了一个儿子。”
谢未真笑了笑,说道:“张成未必能活到他小儿子长大的那一天。”
云深盯着谢未真,“你可别乱来。完事以自己的安全为重。”
谢未真看着云深,郑重地说道:“你放心,我不是当年的我,我不会鲁莽行事。谢谢你这些年替我保管这些文件。我该怎么感谢你。”
云深说道:“你忘了,我们说hi朋友。替你保管这些文件,不过是顺手而为的事情,不用感谢我。”
谢未真却说道:“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云深摇头,“最近我都很忙,怕是没时间出门吃饭。改天吧,等我什么时候不忙了,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说说话。”
“行!过几天我会回青山县走一趟,有没有需要我带的?”
云深笑道:“替我带两只板鸭回来。这边吃不到正宗的青山板鸭。”
“好!还有别的吗?”
云深摇头,“只要板鸭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