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留下什么线索的!”
“不行!”秦霜听到这里激动起来,走到白夏瑾身前,咬着嘴唇提醒他:“董事长的隐私很重要,她的卧室很私密,不能随便让人看的,这涉及到了整个黄埔集团的利益……”
这话倒不是故意夸大其词。
世家集团,一位掌控家族大半产业的女子,夏诗颖!她的私密卧室肯定不能让外人随便看的。
但白夏瑾却是毫不犹豫,轻轻推开秦霜:“薇薇,走,我正想让你看看呢。”
秦霜脸色苍白,看向苏薇的眼神中充满了不信任,那是一种赤裸裸的敌意。
苏薇跟着白夏瑾上楼,走上楼梯时,低声道:“这个秦霜很负责啊,你有这样的手下,实在是福气。”
白夏瑾愕然:“我还以为你会生她的气呢。”
“我为什么要生气……”苏薇哼了一声,推开了夏诗颖的卧室门。
一间很简单的卧室,虽然简单,但每一件物品都是精致无比。
苏薇看到了一副油画挂在卧室墙壁上,那是一副美国当代新写实主义画家安德鲁怀斯的作品,魔狐在贵族学校学画的时候,曾经多次临摹过此人的作品。
油画中是一个背对海滩的孩子,看不出是女孩还是男孩,只有海风吹起了画中人的头发,四周都是白色的海浪和黑色的礁石。
白夏瑾看到苏薇注目画上,便苦笑:“你看我老妈,想孩子都想疯了,卧室里都挂着孩子的画像。”
苏薇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白夏瑾错了,错的离谱。
这幅画可不是什么观音求子图,而是一副具有深刻意象的名作,作品的主题便是孤独!
白色的海浪和黑色的礁石,衬托出了那个孤独寂寞的孩子,这个孩子只是表象,当你孤独寂寞的时候,岂不是和一个孩子一样无助?
苏薇来到油画前,看了看画像下的墙壁,转身问道:“这里是不是以前挂着像片,后来取走了?”
白夏瑾挠挠头:“好像是的。”
苏薇又退后打量了一下:“以前挂在这里的照片,是你父母的结婚照么?”
白夏瑾有点惊奇了:“你怎么知道的?”
苏薇摸着下巴:“你爸妈分房睡多久了?”
白夏瑾尴尬,十分尴尬,良久才沉声道:“这套宅子,本来就是我爸专门为老妈建的,他们两人结婚的时候,住的不是这里……我爸大多数时间都住以前的老房子里。”
苏薇点头:“也就是说,不止是分房睡,根本就是半分居了。”
白夏瑾皱眉:“这跟我妈失踪的事有关系么?”
苏薇淡淡一笑:“也许有吧。”
她没直接说,夏诗颖把结婚照都撤走了,挂上了这么一副孤独的油画,所表达的意思实在是太明显了。
虽然儿子白夏瑾这么大了,但她毕竟还是未到四十的好年华,这跟独守空房没什么区别了。
苏薇慢慢,认真的打量着整间卧室,足足观察了十多分钟。
白夏瑾有些焦躁不安了,苏薇才低声道:“夏瑾,你相信我么?”
白夏瑾愣了一下:“当然相信啊。”
“嗯,那你能出去一会儿么?”苏薇还是轻轻的说着。
白夏瑾犹豫了一下,转身出门,把卧室门也关上了。
苏薇拉开卧室门旁的梳妆台,在抽屉里找到了一双白色的薄手套。
她戴上手套,蹲下身子,然后趴了下来,贴着地毯,慢慢敲打着。
从一楼上来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夏诗颖这间卧室格局有点奇特,一楼天花板和卧室接触的地方,凸出了一块,还用华丽的吊灯掩饰住了。
但在苏薇看来,这说明卧室里一定有个地下暗门。
面积应该跟一楼大厅天花板凸起处一样大,是一个1乘以2米的空间。
2平方的秘密空间,隐藏着什么?
苏薇已经爬到了大床底下,敲打的声音终于有了变化,发出空空的声音。
她退出来,找到了一把眉刀,再回到大床下,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功能,嘴里咬着,用眉刀在厚厚的地毯上寻找着,撬开了地毯的一角。
拉开这早就切割好的,方形地毯的一角,手电筒照耀下,出现了一方保险门。
保险柜的那种门,上面是老式的拨号锁。
按照这拨号锁的型号来看,密码是一串很长的数字。
苏薇没有动这锁,再次退出来,在屋子里慢慢走着,思考着。
过了一会儿,她打开门,屋外的白夏瑾又点起了香烟,看到她出来就要问。
苏薇摆摆手:“什么都别问,先告诉我,你的出生年月日。”
白夏瑾立刻说了。
苏薇记下来,要关门的时候又停住了:“这是你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吧,是不是修改过?”
白夏瑾咬着嘴唇:“薇薇,你,你怎么知道的?”
苏薇一笑:“我记得你妈妈生你的时候还没到十八岁吧,那么你父母可能会修改你的身份证日期,让你年龄变得更小一点,这样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白夏瑾感觉面对的不是薇薇,而是一名大侦探了。
“是的,我身份证年龄小了一岁,出生月份也改了。”白夏瑾没有犹豫,把真实的出生日期说了。
苏薇这才关门,回到了床下。
转动拨号密码锁,输入白夏瑾的真实出生日期,这保险门便无声无息的弹开,露出了下面一个隐秘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