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事了。”徐夫人也是愣了片刻,瞥见自家老爷,连忙站起来迎上前。
“刚,刚才都听见了。”徐施提着袍子走了进来。
“这样说,此刻在大牢里的真是咱们满仓啊?”徐施看向沈仲南。
沈仲南揪着心口的衣服点了点头。
“这小子,他,他胆子也太大了。”徐施背着手,大冬天,手心已然开始出汗了。
“爹,明日钦差提斩,这时间可不多了啊!”徐洺道,“难道陛下没有看咱们的联名上书吗?如今不仅陆大人性命难保,表弟他.......”。
“哎,这刚在想如何救陆大人,谁知道,满仓又掺和进来了。”徐施只觉得焦头烂额。
“爹,不如,咱们连夜鼓动众举人和秀才,法场上跪地相请,请钦差大人再次上书陛下。”徐洺道。
“那也是兵行险招,万一不成,你表弟的命可就没了。”徐施摇了摇头。
徐洺闻言叹了口气,随后眼睛一亮道:“爹,不若去查查近期要被处斩的罪犯,选一个体型小一点的,和陆家少爷差不多个头的,连夜把表弟替出来。”
此言一落,沈仲南和沈夫人同时看向徐施。
徐施闻言沉思片刻道:“倒,倒也使得,行刑之后尸首由衙门的人送到停尸房,然后再让亲属来取,只要时间间隔短一点,倒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爹,那咱们立刻去吧。”徐洺见父亲点头,忙道。
徐施闻言道:“对,事不宜迟,不过,此事不能让外人去办,为父去衙门查卷宗,你去彭家找你碰表弟,然后你们换上衙役服在大牢门口等我。”
“是,儿子这就去。”徐洺说罢朝沈仲南夫妇鞠了一躬,匆匆离去。
“你们还是先回府吧,我这边把满仓换出来就给你们送回去。”徐施看向沈仲南道。
沈夫人闻言接话道:“姐夫,我们还是在这里等吧,回去也是干着急,不若在这里等消息。”
“也好。”徐施点了点头看向自家夫人,“夫人,带妹夫他们去厢房吧,这花厅怪冷得。”
徐夫人闻言道:“我知道,老爷你快去吧,可一定把满仓完完整整地带回来啊。”
徐施应了,转身快步离开花厅。
徐施在衙门查好人选,匆匆去了大牢,大牢门外十米处,徐洺和彭易穿戴好衙役服候在那里,瞧见徐施连忙上前。
“爹!”
“姨丈!”
“嗯,走,进去。”徐施穿着官袍,大大方方朝大牢走去。
“见过大人!”狱卒老四叔瞧见徐施,连忙施礼。
“嗯,打开牢门,本官有重犯提审。”徐施道。
老四叔闻言不疑有他,连忙领命:“是,大人。”
老四叔开了大门,徐施三人刚要进去,听见后面整齐的脚步声,回去看去,钦差的人向大牢方向跑来。
“见过徐大人。”刑部衙役站定之后,朝徐施行礼,“我们大人说了,明日监斩陆家,今晚必定多事之夜,命我等接替莒县狱卒,看管大牢,所以莒县的狱卒可以回家去了。”
徐施闻言心里一慌,可面上笑得十分从容:“钦差大人果然想得周到,只是,这牢里并非只有陆家,还有其他罪犯,你们要来监管本官不反对,但是我莒县的狱卒却不能这样被替换回去,他们还是应该尽他们该尽的职责。”
刑部衙役闻言沉思片刻笑道:“这也好,有莒县狱卒共同监看,也是多了份保障。”刑部衙役顿了顿,看向徐施,满眼地打量:“只是,徐大人不在衙门办公,来这天牢做什么?”
徐施闻言缓缓背过身去:“本官来自己所管辖的大牢,贵衙觉得有何不不妥吗?”
“不敢,不敢,眼下非常时期,小的一时着急说错了话,大人海涵。”刑部衙役道。
徐施向后看了眼刑部衙役,背着手大步走进大牢。
老四叔见状,连忙将大门阖上,刑部的人就是猖狂的人,一个小小衙役竟然质疑县太爷。
徐施三人进了大牢,徐洺在自己父亲耳边低声道:“爹,眼下可怎么办?待会若带表弟出去,难保刑部的人不查啊。虽说表弟不是陆家少爷,可多带出去一个人刑部必然起疑,到时候进牢一看,恐怕东窗事发。”
“嗯,此番进来用死囚将满仓替换出去,洺儿你,身穿衙役服就和柱子他们待在一处,待明日刑部衙役押送陆家去法场时,你再出来。”徐施拍了拍儿子肩膀,“今晚,好生照应自己,明天还要试着救陆大人啊。”
“是,爹,儿子听从爹安排。”徐洺道。
“姨丈,让我留下吧,姨丈和表哥料有大事去办,我左右无事,在牢地待一晚也无所谓。”彭易道。
“不行,你若出了事姨丈如何向你爹娘交代?你表哥和狱卒熟识,他留下来比你安全。”徐施说罢,见彭易还想再劝,便抬手制止,“别说了,眼下去提死囚替换满仓要紧。”
“是!”彭易低头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