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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苏儿听着他们的话,便忍不住问傅允:“看来你的猜测多半是真的,你说这陈王乱党到了青州附近,会不会出什么乱子?”
傅允沉声道:“这种事不过是上头的人斗法,咱们应该不至于会接触到,别担心。”
想想也是,她的高度,就算想要接触这些事情都难,也没必要去担心。
——
今儿就是年关,杨苏儿起了个大早,在厨房里忙活起来,炸圆子,蒸年糕,打算做个十二样菜的菜色出来,杨小花和杨大树也来的早,难得这么安逸的聚在一起过个新年。
前世她出生医学世家,但是父母都忙于事业,几乎没有时间陪伴她,她从小跟着爷爷长大,后来爷爷去世便成了自己一个人,孤单冷清的新年过了不知多少个,突然有亲人的陪伴,她反而有些受宠若惊。
“来吃饭了,”杨苏儿端着一大汤碗的清汤圆子出来,便招呼着吃饭。
傅允帮她摆好了碗筷,一家子人这才坐下。
杨大树面带红光,显然很是高兴:“今儿这个年难得过的这么好,咱家日子越来越好,爹心里也就放心了!”
杨苏儿笑了笑:“那是自然的!”
杨小花吃了口园子,摇头晃脑的:“我觉得以后每次过年都有炸圆子吃,我就满足了!”
杨苏儿戳了戳她的脑门儿,笑骂道:“你个没出息的。”
随即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杨家那边什么情况?”
杨大树面上的笑意淡了几分:“还能咋样?二弟欠下的钱还不上,房子地都赔给别人了,你三叔那一家子也是没情面的,当晚就收拾东西丢下二老跑了,说是回罗氏的娘家去了,你二叔现在还在牢里出不来,原以为你二婶就能安分些,谁知她自个儿身上还藏了私房,偷摸摸的带着恒哥儿走了,说是去镇上照顾恒哥儿读书,说白了还不就是不想养你爷奶?”
杨苏儿冷笑一声:“爷奶用了一辈子的心血疼来儿孙们,就疼出了这么个结果,祖产都赔进去了,被赶出家门,还老无所依。”
杨大树叹了口气:“幸好你当初给的那二十两银子,如今这老两口紧凑点过个晚年应该足够了,不然他们还能指望谁呢?”
还真是笑话,这杨家二老的心偏了一辈子,可他们偏的儿孙们要么糟践家业,要么败坏门风,甚至抛弃他们让他们老无所依,最终能在这寒冬腊月里活下去,却也还是靠着他们最不待见的杨苏儿给的那二十两银子。
也不知如今那杨家二老,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往年杨家过年都热热闹闹,如今凄凄惨惨,看尽人心百态,也算是报应了。
“事已至此,你也别太把那些事放在心上了,你奶上回挨了板子之后身子就一直不好,你爷这次气血攻心之后也总不见好,这晚年过的凄惨也算是报应了,”杨大树无奈的道。
杨苏儿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我从未放在心上过,他们于我而言,没有那么重要。”
她的目光,从来都在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