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猜你应该不记得了,我这种低贱的死太监,你怎么会记得?”顾连章点燃了蜡烛,手随意一抖,艳红的烛泪落下,正好滴在阮宁雪白的小腹上。
虽然并不很烫,但这种恐惧的感觉压倒了一切,阮宁尖叫了一声。
顾连章撕下一角床帐塞住了她的嘴,将红烛搁在床头,分啊开她细滑的双啊腿,用银针在隐密的地方刺了一下。
阮宁被他按着腰,但还是拼命挣扎扭动着,想叫叫不出口,眼泪刷刷往下流。
烛光摇曳,她摇着头塞着嘴,发出呜呜的声音,眼泪迅速把旁边浅月白色的床褥打湿了一片,看起来可怜极了。
顾连章觉得自己的心也被她的眼泪打湿了,第二针迟迟没有刺下去,他捏着她的脚腕,咬牙切齿地说:“你是真的忘了,我不妨提醒你,你七八岁时曾经进过宫,在御膳房门外,我不小心撞到了你。”
她的父亲曾很短暂的在光禄寺任职,管理过御膳房的供货,因此她有机会跟进宫来在边角一带开眼界。那时候她漂亮得像个小瓷娃娃,他却是御膳房里最下等的烧火太监,抱柴时不小心蹭到了她,从小娇惯的她不但开口闭口骂他死太监,还在几个跟他不合的杂役唆使下命人扒掉他的裤子,想让他残缺的身体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虽然在最后关头她的父亲阻止了她,但那种羞辱,那种无力的感觉他永远都记得。
七八岁?刚上小学的小毛孩能怎么伤害他,至于他记恨到现在吗?阮宁拼命地摇头,极力想发出声音,顾连章注意到了,扯掉她口中的布巾,于是她立刻慌乱地说道:“我当时是不是打了你骂了你?我给你赔不是,原谅我年纪小不懂事,督主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顾连章冷笑了一声,道:“你不仅打了我骂了我,还让人当众扒了我的裤子。”
阮宁现在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恨了。对于一个当了太监的男人来说,这的确是极大的羞辱。但是,那是原主干的呀,而且原主那么小的年纪还是个没有三观的熊孩子,总是可以原谅的吧?
她努力抬起身子去摸他的脸,想唤起他的怜悯,顾连章躲开了,阮宁只摸到了他的脖子,于是她手搁在那里急急地说:“我那会儿年纪太小,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好不好?”
“哼,我要不是大人大量,你不知死了多少回了。”顾连章冷冷地说。
他知道她年纪小,所以虽然记恨,却没怎么想过报复,直到重新从魏恕口中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名字,直到皇帝命令他打听她,确认她是不是像传说中那么美。
他出宫看了她,很快便与记忆中那个骄纵的小女孩对应了起来,而且,她比传说中更美。这种美让他越发痛恨自己的残缺,于是他决定让她进宫,让花枝一般的少女伴着个好色的老皇帝,等皇帝死后她还得殉葬,这就是他对她的报复。
谁知道她一进宫,事情就朝着他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一发不可收拾。
幸亏她今天骂了他,不然他真的要被她迷惑,忘了应该做的事了。
想到这里,顾连章的心肠又硬了几分,他推开她的手,淡淡地说:“年纪小不是理由,你给我的羞辱,我总要还回来。”
还回来?他该不会想把她剥光了丢到外面吧?阮宁脱口说道:“督主,你要是脱光了我扔给别人看,那我宁可死了!”
顾连章愕然,她究竟有多傻,竟然会觉得他要脱光了她给别人看?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看她咬着嘴唇,又慌乱又凛然的模样,突然泄了气。十几年前她是个不懂事的骄纵小孩,现在又长成了满脑子奇怪想法的傻子,他跟这种人计较做什么?岂不是连累得他也成傻子了。
阮宁得不到他的回答,还以为自己猜对了,急得眼睛都红了。要命啊,虽然她拥有扑街的超强心理素质,但这是古代文,真要这样的话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魏恕那些人就更有理由作践她了,千万不能让这个死太监这么干!
她趁他神色不定的时候扑上去抱住他,胡乱在能触碰到的地方亲吻着,急急地说:“督主,原谅我好不好,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千万别那样,求你了。”
她柔软的身子缠着他,迅速在他身上点起零星的火焰,顾连章连忙抓住她推开一些,冷声问道:“做什么都可以?好。”
阮宁发现他眼中闪过一丝快意,本能地意识到自己大概又说错话了,然而已经晚了,他抓着她的肩膀将她翻转过去背对着自己,冰凉的手指从脊柱骨上一路摩挲向下,停在了腰窝附近,阮宁听到他凉凉地说:“让我在这里刺一个字,过去那件事就一笔勾销。”
刺?字?当你是岳母吗?
阮宁哭丧着脸扭回头说:“能不能换一样?好疼的。”
“我也不介意刺一幅画。”顾连章看着她颤抖不停的长长睫毛,带着几分快意说道。
阮宁:……
那还是字吧,好歹笔画少,面积小,疼的时间大概也会短点吧?
她眼泪汪汪地,小声央求着说:“那还是字吧。督主,你轻一点,选个简单的字好不好?要不然刺个一字?表示督主您武功天下第一。”
顾连章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他在忍笑,许久才冷冷地答道:“那我还是刺画吧。”
“不要!”阮宁一骨碌爬了起来,握住他的手哀求,“求你了,不要刺画,太疼了。”
“难道是你说了算?”顾连章冷哼一声,起身取来了颜料和工具,再次翻转了她。
阮宁浑身上下都绷紧了,她绝望地想,谁特么说这是个玛丽苏文的?这分明是个字母圈小黄文,而且她还被迫做了M!
凉凉的笔尖很快落在了两个腰窝中间靠下的位置,顾连章运笔很慢,阮宁脑中一片混乱,她极力回头去看,却根本看不见他是在画还是在写,只能感觉到细细的笔尖一忽儿上一会儿下,一忽儿左一忽儿右,扩展的范围似乎很大。阮宁心都凉了,完了,这是在画。
该死的太监,真是小肚鸡肠,七八岁的熊孩子捣蛋他都要报复!
她眼泪汪汪地在心里骂着,脸上又不敢露出分毫怨恨,可怜的无以复加。顾连章握着笔杆的手越来越轻快,但他却迟迟没有停笔,只管细细品味她的恐惧给他带来的快意。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阮宁终于发现他的笔不再动了,是不是准备刺了?她惊慌地看着他,试图垂死挣扎:“督主,求你了,不刺好不好?”
“不好。”顾连章轻快地说道,跟着探手拿过针盒,在她眼前晃了晃,这才慢悠悠地打开。
银针取出时,阮宁连头皮都麻了,她孤注一掷地抓了他的手胡乱地塞在口中舔舐着,含糊地说:“不刺了好不好?求你了。”
一股媚意自下而上,顾连章心中一荡,连忙抽回手,冷冰冰地说:“不好。”
银针无可避免地向身后袭来,阮宁紧紧闭着眼睛尖叫一声,也感觉不到疼或者不疼,只是身体和精神都绷紧了到了难以承受的地步,眼前一片白光,她掉着眼泪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