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没有在意她惊慌失措,万分愕然的表情,而是继续以清水缓入之声道:“因为,那泉低葬着它的妻子。它守在那里,已有十万年。它们烈洁的爱情,让那泉水有让人感到怦然心动的功效,却被居心叵测的医者用来催化春.药。”
夜空削薄的美唇带出一弯高傲的浅弧,以轻蔑的目光投向万俟凝,继续道:“真是对忠贞爱情的亵渎啊!”
万俟凝冷笑:“夜空,就算你没有中这酒水里的毒,今日你也出不去,待到明天,七妹还会相信你吗?”
夜空一声轻叹,仿佛发了个绝杀大招后才发现对手不堪一击的失望,语中是索然无味的不屑:“你以为有人帮你布结,就能困住我了吗?你不要忘了我是谁!”
他那句“你不要忘了我是谁”就仿佛是天雷梵音,让万俟凝的心中猛然一凛。
她甚至怀疑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已经没了术法,还是根本一切都是他伪装的?否则这一浪又一浪令人窒息的压迫,比窗外的暴风骤雨还要汹涌地袭来,又是怎么回事?
更让她惊叹的事,他这样说就相当于在她面前承认了他的身份!
她不可思议地望着他,这个让人无法捉摸的男人,好像一眼就将她和辰爵的关系看透,甚至他们在他背后说了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可是,他就这样承认,难道不怕她将他的身份说出去吗?
对,他不怕。
因为他知道她死都不会说。
如果她对霁初说了,就相当于承认了她与辰爵的关系,也相当于告诉霁初是辰爵让她勾.引夜空的。那霁初必定会恨死辰爵,那么辰爵知道了又会怎样对她?
她知道辰爵对她的温柔只不过像是人对待自己驯养的猫而已,她温顺听话,他必会给她笑容,但如果她惹怒了他,那么下场可能不会比任何人好。
窗子从始至终都是敞开的,暴雨渐浓,风更肆虐,飓风夹杂着雨花吹打在万俟凝不.着.寸.缕的身体上,让她倍感寒冷。
她是北宸帝国最美的女子,她的身体被所有男人垂涎,但就这样呈现在夜空的面前,搔首弄姿,百般勾.引,他竟丝毫没有动容。
那无意言明的挫败和失落,让她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无声流泪。忽又莞尔一笑,那是绝望到了极处,眼泪亦无法表达的笑。
夜空走到窗边,见她不再挣扎,也不再盯着他,便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今日雨水刚好,吹在你身上可以让你好好清醒清醒,希望下次见到你,还是那个如水的女孩。工于心计,让女孩丑陋,明白吗?”
如水的,女孩?万俟凝在脑中冥冥而思,那个如水的女孩,还活着吗?当她发现自己已经爱上这个男人的时候,怕是就已经死去了吧!爱上一个永远都无法得到的男人,生命的意义还存在吗?
夜空说完,不着痕迹地咬破食指,一滴血落在雨中。
突然间,更为剧烈的狂风陡然聚起,倘若这四周有人,定会看到在交加的雷电中的飓风中,竟还夹杂着星星点点的雪花……
再一眨眼,夜空仿佛是被那突然吹来的风卷走,顷刻便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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