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朱德发的班主任说。
“谢谢你,郑启航。”朱德发说。
“谢谢。”长头发说。
“我真的为自己的冲动而后悔,谢谢你,郑启航。”张永平说。
我并不理睬他们的道歉,而是对他们的班主任说:“老师,我之所以不希望你处分他们,还有另一个原因,是我不希望他们还找我麻烦。”
“什么?他们还敢找你麻烦吗?我说你们,你们还会找他麻烦吗?”他们的班主任大声喝问。
朱德发他们纷纷摇头。
“那真的太好了,那就没事了,谢谢老师。”我向朱德发的班主任微微鞠了个躬。
“真的没事了吗?你的要求就这儿低?”朱德发的班主任说。
“真的没事了。我来找您就这个要求。打搅您了。我也得回班上上课。”话一说完我即刻离开。
我猜想朱德发他们以及他们的班主任都诧异我的行为,但是,我对此已没有兴趣。
我只知道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料想朱德发再也不敢欺凌。
还有一点,我并不是没有惩罚他们。绝不要以为只有肉体上的折磨才叫惩罚。有时候非肉体上的折磨比肉体上的折磨惩罚效果还好。
我的豁达和大度反衬出朱德发他们的狭小和无知,这在他们的班主任的思维意识里形成了一个很大的反差,对他们来说,这也是惩罚,更别说班主任对他们言语上的训诫。
回到班上,我的模样把同学们吓了一跳。同学们正在自习。徐峥平和曹水根以及几个关心我的同学纷纷走到我位置旁询问。
我编了个谎言。
吴淑芳眼里满是忧虑,给我感觉,疼在我身上,痛在她心上,“摔一跤怎么会摔成这样?”
“绊石头上了,我去教学楼前的那个水中间小岛上的时候。没事的。”我说。
“怎么想到去那里?”
“有一只蝴蝶,颜色无比艳丽,我便被吸引过去了。我只顾盯着蝴蝶,忘了脚下,结果就这样了。”我故作轻松。
“庄周梦蝶。”丁莹说。
“什么梦蝶?大中午的我梦什么碟?”我白了一眼丁莹,“已经没事,吴淑芳,全都皮外伤,你回位置吧。别被查课的老师看见了。”
吴淑芳回到位置上。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还频频往我这边看。我用微笑回应她。
“你很会撒谎啊。”待吴淑芳不再回头关注时丁莹说。
“我撒什么谎?”我装作看书的样子。我不希望吴淑芳一回头便看见我和丁莹私聊。
“你这样子百分百是被人打的。”丁莹也盯着书本。
“这朗朗乾坤的,这么优秀的校园,谁会打我?”
“你不说就算了。”
我心里嘀咕:丁莹看不出才怪。其实,没有谁看不出的。
我的谎言自然很快就被戳穿了,第二天许多人便知道我被朱德发修理的事。
徐峥平和曹水根愤愤不平,但他们也只能愤愤不平。
体育课上,吴淑芳向我发难。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骗我?”吴淑芳的眼睛红红的。
“我……我不是怕你替我担心吗?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好了。都是皮外伤。”我用手背揩去脸上的汗水,喘着气说。
我是被吴淑芳从篮球场上叫下来的。我正和同学打小比赛。受大家爱好篮球的影响,到了大学,我也喜欢上了篮球。
“你和丁莹合租房子是怕我替你担心?”吴淑芳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我一怔,“你已经知道了?”
“你不是说住在你亲戚家里吗?你不是说你亲戚家就住丁莹住的房子的对面吗?你不是说丁莹生病你正好在楼道上碰上吗?”吴淑芳发问。
“呵呵,这个,不好意思,只是觉得不好解释,所以,才,总之不是刻意骗你的。”我抓了抓头发。我觉得头皮有点痒。
“不好解释,很好解释的事情为什么不好解释?只有心里有鬼才不好解释。”眼泪从吴淑芳的眼眶里流出来。
“什么意思?有鬼?我心里有什么鬼?”我说。
“你能说你心里没有鬼吗?还说什么没有从熊研菲死去的阴影里走出来,还说这扇门始终是关着的,还说什么要开也只会为我开?这一切都是谎言!你一直都在骗我!”吴淑芳把手一甩。
“吴淑芳,请你允许我说几句好不好?请你不要拿熊研菲说事。”我说。那几个和我塞球的同学看着我们,他们漫不经心的投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