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众人哪里还敢怠慢于她!
忆及往日种种,更恨不得时光倒流,先前没有欺侮沈月才好!
哪里又肯再出头,做这位潋月郡主上位的立威第一枪?
众人皆唯唯诺诺,沈月也无心纠缠许多。大家族内仆人欺上瞒下,跟红顶白的事很多,对于这些人,她仅需要震慑,其他到不必过耗心神。
可是,对于自己的仇人……沈月眼神闪过深深恨意,必他们将她前世之苦,遍尝!
“如今记着你们的事儿,若日后再犯定不轻饶!”沈月雷大雨小的喝斥完,不待大夫人说话,就抢先道:“母亲,你放心。我与二妹平日里,虽长有相争。不过,这些都是自家姐妹们的意气小斗罢了。”
“现今,二妹妹虽是因妒……不过,我依旧不忍伤她。”沈月捏着手帕摸了摸眼角,然后道:“不过,到底是抢夺圣旨,辱骂圣使的大罪,不罚也不足以令人信足。对陛下,沈府也无法交待。是以……”
“是以什么……”大夫人着急连问,甚至牵起沈月的手。
“是以……”沈月拖长了尾音,看大夫人的急切模样,心底着实解恨。余光扫向那传旨太监,道:“只是到底对圣上大不敬,想来圣上仁慈,也不会要了二妹妹的性命。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如此,还要请公公代为传达圣听,宽宥家姐。”
话落,沈月朝传旨公公福了福。
那公公连忙侧身避过,连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咱家可当不得郡主之礼。即有郡主求情……”传旨公公紧皱眉头片刻,道:“那依律杖五十,以儆效尤!”
“不……”
大夫人还欲再争,却见公公眉眼一挑,细声威胁道:“沈夫人,莫非以为咱家处事不公?或者,沈夫人还是随咱家往御前一论,可好?”
“这……这……”大夫人言焉而断续,眉间苦色愈重。
沈月已然宽待,此番沈薇薇恐怕,吃定这皮肉之苦了。
“臣妇领命!”
百般念头,心头转过。大夫人已然做出最好选择,向东拜倒在地,趴扶身侧的双手却是已然紧掐于掌心。眼角余光却递出眼色,去请沈相速回。
“行刑!”
传旨公公一声长细的嗓音响起,相府奴朴连忙搬来春凳与竹杖。
几个粗壮妇人嬷嬷忙上按住有些疯癫的沈薇薇,欲将其按到在春凳之上,沈薇薇被夺走了手中圣旨,正在狂出狂言,撒泼再闹。
乍然抬首,却见黄甲禁军竟手持竹杖站了过来。
心里一惊,这时才回神过来。当下,看向大夫人,见其面色与眼色,求饶道:“饶命啊!民女只是一昔痰迷心窍,求公公饶命,圣上饶命吧!”
那公公被人揭了短,看在沈相面上,也知不能强行打杀其女,若去御前也算彻底结仇。因而,却接了沈月的话茬,在沈府办了沈薇薇,使她受些皮肉之苦,也算出气。
现下,已然成行,那难肯轻饶。
啪,啪,啪。
当下,黄甲禁军卫将杖高高举杖,狠狠落下。
一时间,满院皆是沈薇薇哭痛喊叫声,以及杖击肉打的声音。两者交织一起,骇得沈府众人,面色惨白,瑟瑟颤抖。
沈薇薇身娇肉贵,没打几杖,臂间已然渗出血红。
沈月看得解恨,大夫人却越发急切。不时张望府门,恨不能以身待之。那公公在旁边训诫,沈薇薇更是大声呼痛。
眼见,沈薇薇支持不住,大夫人也忍到极限。沈相终于回府了。
“这是在干什么!”
沈相刚与显德帝议事完毕,出了宫门就见家中佣仆,就知沈薇薇出事原由。
原本,这种不知好歹的孽女,死了到也干净。
谁知,临出了宫门之前,竟遇到兰妃使人所传的纸条,求他善待沈薇薇,关照她一二,怕沈月因先前之事,怪罪于她。
纸条里字字情真,似泣血而拜。
沈相看完却嗤笑一声,不以为意。不过,无论如何多条退路总是好的。狡免三窟,才是保命之道。
何况……沈相斜睨旁边沈月一眼。
沈月越发不受控制,现在即暂时不能杀,不若先行牵至于她。
“公公。”沈相拱手一揖,满面痛色,“小女有得罪之处,还未公公海涵。若是,还请看在老夫薄面之上,先行饶过这个孽障才好!”
“呵,”传旨公公拱了拱,“不敢当相爷,你家二小姐,抢夺圣旨,污解圣意。口吐秽言。咱家不得已只好教训一二。否则,再一些对圣上不敬,对旨意污解之人,如何以平人心?”
“是,是,是。”
沈相暗骂沈薇薇行事的蠢笨,惹下如此落人话柄的祸行。若不是,暂时还有用,舍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