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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却故作不知,走到沈薇薇身边时,毫不客气地便抬脚踩了上去。
“啊!”
沈薇薇不由发出一声惨叫,蹲下身抱住脚,怒瞪向沈月,“你是故意的。”
沈月嗤笑了一声,故意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嘴上却道:“二妹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会知道,你的脚会伸得这么长呢。”
“你……”沈薇薇一时之间完全想不出反驳的话来,娇媚的小脸儿涨得通红,气质全无。
不知那些仰慕她的才子们,看到她这副模样,会作何感想了。
沈月施施然地整理了一下衣襟,似笑非笑地看了沈薇薇一眼,道:“身为大姐,今日我便给你一个忠告。这人的手脚啊,最好还是安分些,该待在哪儿就待在哪儿,别老想着往不该待的地方伸展,否则不小心伤了折了的,可怨不得旁人。”
说完,她便悠然的离开了。
沈薇薇盯着沈月的背影,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
她拿沈月没有办法,只好拿自己身边的人出气。
锦云点了另一个丫鬟,两人蹲下身想要将她扶起来,两人敢蹲下身,沈薇薇便毫无预兆地伸出手“啪啪”给了两人两巴掌。
“二小姐。”锦云捂着脸无措的看向沈薇薇,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还敢瞪本小姐?”沈薇薇抬手又给了她一巴掌,怒道:“一群蠢货,你们不会拦着沈月吗?”
锦云心下不由浮起一抹怨恨,沈月是大小姐,以前不受宠的时候还好,现在大小姐正受相爷宠爱,她怎么敢冒犯?
可是主子说她错了,她即便没错,却也得认,丫鬟的命就是这么贱。
她微微垂眸,强压下心底的怨恨,恭声道:“奴婢知错。”
“奴婢知错。”其他丫鬟也纷纷跪下认错。
沈薇薇最享受的便是将他人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感觉,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她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这些丫鬟的生死都完全掌握在她的一念之间,只要她随便动动手,就能碾死她们。
这种感觉瞬间便让她兴奋起来。
不过,理智很快让她将这抹欲望压制了下去。
父亲现在都被沈月那个贱人给蒙蔽了,在赏荷宴之前,她可不想再被沈月抓住把柄。
等到收拾了沈月,她有的是时间享受。
沈月,等着吧,两天后就是你的死期。
沈薇薇攥紧了双手,眼中闪过一抹变态的阴毒笑意。
刚走到寒王府的沈月突如其来的打了个喷嚏,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箅子就,暗自嘀咕道:“也不知道是谁心里这么惦记着我。”
心里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鼻子发痒突然打个喷嚏,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这一晃神,她便忽略身后那道惊愕的目光。
目光的主人正是销声匿迹小半个月的帝尘墨。
沈月从江南回到京城小半个月,帝尘墨却从未在她面前出现过。
一来是帝尘墨已经下定了决心与沈月解除婚约,再他看来,沈月已经是一枚弃子了,根本没必要再给予关注。
二来更是因为,当初沈月在江南看到了他最狼狈的一面,他看到沈月便会想起那一幕,自然对沈月更加厌弃。
即便前几天沈月和月琴发生冲突后,京城里开始流传沈月貌美倾城的消息,他依旧不为所动,只觉得这消息定然是以讹传讹。
他认识了沈月这么多年,沈月到底长得什么样,他还不清楚吗?
沈月那张脸虽然还不错,那就那唯唯诺诺的小家子气模样,怎么配得上倾城二字。
可是,刚才只是短短的一眼,帝尘墨的笃定已然被击得粉碎。
他甚至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认错了人,虽然脸还是那张脸,但整个人的气质却是与他认识的那个沈月截然不同。
一时之间,他竟也找不出准确的形容词来。
雍容华贵中又带着优雅贵气,似乎还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英气之感。
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身上杂糅着这么多气质,而且有些气质明明很矛盾,放在她的身上却是异样的和谐,让她整个人的魅力都增加了数倍不止。
那一瞬间,帝尘墨不想承认,自己竟有些移不开眼。
可,只是眨眼之间,沈月便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而沈月走进的地方,高高挂着的牌匾上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格外显眼—寒王府。
曾经,他对关于沈月和帝修寒之间暧昧的流言也是嗤之以鼻。
因为没有谁比他更清楚沈月对他的痴情,更何况那流言本就是他放出去的。
但现在,他突然间却不那么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