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面盈笑的迎过来,“王妃娘娘来了!主子正等着您呢,快快请进吧!”
“我娘怎样?身子可大好了?”凤宁兮笑着迈进门槛,一边往里走,一边抬头问银子。
因着明宗帝诺大个皇帝住进自家,又有宋蓠亲女婿陷进皇宫……家里四处来人,个个位高权重,权倾朝野的人物儿,洛阳还是这等一触既发的局面……安.不参杂儿.真土著.没见过什么市面商户女.怡,让吓的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昨儿夜里仿佛吹了风,身子还有些不适,到没发烧,就是发软……浑身上下使不得劲儿。
家里丫鬟细心,半夜就发现了,只眼下的情况又不敢随意街上请太医,御医嘛又请不来,只得先服了自家备的药丸子,又蒙头一通好睡……早上起来感觉略好了些了,才敢四下通报。
这不,得了消息,凤宁兮‘伺候’完明宗帝后,就赶紧过来看亲娘了。
“王妃娘娘莫担心,主子好多了,昨儿怕只是惊着了,服了药便没事了……”银子笑着把凤宁兮往屋里引,口中道:“主子早上还说了,不让奴婢们把她病了的事儿往出传,如今事情正乱,没得惹王妃娘娘和越大人心烦,只是……奴婢们想着,无论如何,什么都及不得夫人身体重要,这才违了令派人过去……到引得您和越大人心焦,说起来,还是奴婢们的不是……”
“您不知道,因着奴婢们‘不听话’,夫人很是生气呢,声严厉色的要处罚我们……”银子笑的眯着眼儿,脸上却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看起来有几分逗人。到不是她不把安怡放在眼里,等闲视之……着实是,因着安怡从来宽厚,她身边儿的贴身丫鬟们又跟她在西北候府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尤其是银子,为了保护她,还挨过凤浮的踢,差点没丧了命,便忍不住多疼惜她们一些。
嘴里说什么罚,实际哪里又舍得?莫说责骂之类,便是真恼了罚几个月的月俸,过后儿缓过劲儿来都得想方设法给补了,因此,安怡身边儿这些个丫鬟们早就不怕了,到比旁个人家的放肆活泼些。
当然,这等模样,在高门贵户,讲究规矩的人家里,看起来就是‘暴发户’,‘大土鳖’,贵贱不分,主仆不辩……然而,凤宁兮一个穿越冒牌货儿,生在春风里,长在红旗下的八辈贫农,哪里讲究这个?跟身边人打成一片,说说闹闹,玩玩笑笑的,她到觉得热闹,没甚不好的。
就如眼下,听银子这般说,搁正经人家姑娘听见怕瞬间就拉下脸子,哪怕是亲娘身边儿的贴身大丫鬟都得想方设法进言教训一顿,但凤宁兮却不觉如何,反而笑着指她,“你且放心,你们担心我娘的身子这没甚不对,莫说什么打扰,我身为人女,本就是自该的。我娘若因这个罚你们,你便来寻我,她罚你们多少,我加倍补给你们,绝亏不了的……”
“那奴婢可谢谢王妃娘娘的赏,只记住了,回去跟小姐妹们说呢!”银子玩笑的曲膝做谢恩状。
“说去说去,来几个我都不嫌多,你们家娘娘我且有钱呢!”凤宁兮摆手做‘土大款’模样。
说着笑着来到院落,迈步进了正屋,一展眼就瞧见安怡正半靠着贵妃榻瞧着门边儿,她脸色微微有些发白,身上搭着条半薄不厚的锦被,看起来多少有点憔悴之色,索性精神还好。“娘,你身体怎么样?可还难受吗?”凤宁兮忙快步上前,一屁.股坐在榻边儿,伸手就去摸她的额头,“到是不烫的。”她眉头微展,嘘出口气。
古代啊——发烧什么的,是真要命的。
“我本就不发热,许是昨儿吃什么不对,你就莫担心了。”安怡往后退了退,闪开了女儿的手,安抚着笑说,只是瞧那模样,多多少少的好像还是有些虚弱。
“娘,你是真的没事儿了?不如我寻人去请个大夫吧,或者拿着我们王爷的帖子寻个太医,小病小症不碍事儿,造成别耽误了。”凤宁兮抿了抿唇,依然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可别,如今咱们家住了个……”皇帝,“千小心万小心都不未过的,那些个老大人进府都要装菜户贫民,你娘我……”算什么,别说病的不重,不过惊着了,就是真要病死了都得藏着捂着,不好去冒暴露皇帝的风险,“宁儿,不是娘说你,咱们呐,可得谨慎着,真出了什么事儿,咱们满门……”都不够让皇帝杀的,更别说,“王爷还在宫里呢!”那是你爷们,我姑父,他在太子和吴皇后眼皮子底下,多危险啊!!
“咱们不能帮他,也别给他拖后腿!”安怡抬手抚了抚女儿的脑袋,语重心长,苦口婆心。
说的凤宁兮直咂巴嘴儿,哑口无言以对,不过好在她瞧安怡状态还行,不见有大病的模样,还有闲心数落她,到还放心些,“好吧,娘,你既这么说,那暂时就这样儿吧,先缓几天瞧瞧,不过,若你哪里严重了,千万别瞒着啊……”她叮嘱着,又不放心的转头吩咐丫鬟们,“你们且帮我看住了她,做得好了,娘娘我有重赏。”
“诺,娘娘放心,奴婢们醒得。”屋里众丫鬟们连忙笑着应声,到惹得安怡点着凤宁兮的额头笑斥道:“好你这丫头,到把我这当娘的看做不懂事的孩童了。”
随着她这一声儿,屋里刹时一片笑声。
闹了好一会儿,说说笑笑的过了,眼见时候不早,丫鬟们自去准备午膳,安怡特特的把屋里人都支使出去,拉了凤宁兮坐到身前,犹豫了半晌儿,才低低的开口问她,“宁儿,万岁爷已经进家门了……我瞧着这么天里外人不断的,情势如何,怕他们已经有决断了,所以……咱们女婿什么时候能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