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中老年妇女,子女的话题永远是说都说不尽的,尤其,提问的还是亲外孙女……为了让女儿不被误会,钟氏解释的很是详细。
“说来,你娘和你爹成亲之前,确实曾有过婚约,对象是你外祖父好友越审之子,算是世代书香门地,越家和钟家早年交好,你外祖父还和越审拜过把子……”
钟氏抿了抿唇,没提越南川的名字,只是翻了个身,揽住孙女儿,徐徐道:“你娘和越审之子算是从小儿一块长大,两家彼此又有默契,到也未怎么拦着他们,只是,那一年,越审一家上洛阳赶考,结果遇了水匪,不幸俱都去了……”她说着,一脸‘可惜’的就把越南川给‘说’死了!!
或者,在钟氏心里,越南川这等辜负了她女儿,害得她女儿一生不幸的‘罪魁祸首’,就是已经死了吧!!
耳边听着钟氏絮絮叨叨说着越南川和安怡的‘往事’,间或‘诅咒’人家下辈投不了好胎,凤宁兮抿着唇,靠在她怀里,脑中急速运转着。
对于越南川,她所知晓的,不过是吏书上那点‘杰克苏’经历罢了,可但凡是个人都应该知道,历史嘛,从来都是胜利者书写的,看看就算了,真实不真实的……也就那么回事儿了。
经两次——没真正相见,但确实瞧准儿的抓..奸,咳咳,不是,是另类观查,凤宁兮瞧见过越南川的相貌,但其性格行事……除了吏书和暗济之外……她就听见几声恋恋不舍的‘怡儿’了……
越南川是个什么人?怎样脾性?能不能相信?可不可靠?他和安怡究竟是什么关系?感情到了哪种程度?这些……凤宁兮一概不知。
她又如何敢把安怡和离,奔向未来新生活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不过,随着钟氏絮叨着的往事,什么青梅竹马,什么两小无猜……虽然钟氏没真的往明白了说,但偶尔露出那么一两句,在加上凤宁兮最善长的——脑补。在结合着吏书上的记载和暗济的纷说,甚至是安怡以往的态度……多多少少,她到将这一对倒霉小情人的经历一一补全了出来。
不管越南川现在身份如何……对安怡,凤宁兮不否认,他确实是有情的。而结合历史上的记载,他也没有背叛过两人之间的情意,当初的分开,不过是无法改变的‘意外’,两人……说不出谁对谁错,只能算是有缘无份。
不过,如今……“外祖母,当初若是那位越伯伯没有死,而是平安回来了,如今我娘……唉,怕就不会如此尴尬了……”听着钟氏絮絮叨叨,凤宁兮突然长叹一声,低声,仿佛自言自语的道:“我是娘的女儿,也已经长大了,本想好生维护她,不在让她在府里受委屈,可谁知……”
“只是不甘心贝姨娘那般耀武扬威罢了,只是说了几句真心而已……怎么祖母就那般不容,竟然还要禁足我三年……难道,我不是祖母的孙女吗?怎么偏偏便要这么对我们,我只是不愿在受贝姨娘和景兮的气,也想为娘报不平……怎么就这么容不下了?”
“平素,景兮无论闯什么祸,甚至顶撞娘,责骂我,祖母都是不管的,而我呢,我不过说了几句公道话,祖母就让娘拿银子来‘赎’,爹爹还来怡然阁闹事,踢打银子,砸了院子……他们怎么能这样……娘是西北候府的四夫人,我是名正言顺的嫡姑娘,他们,他们是我的亲祖母,亲生父亲,他们到底,到底……把我看成什么?”
“在凤家人眼里,我算什么?娘算什么?我们到底是不是凤家人呢!”凤宁兮狠狠掐了一把大腿,脸色凄凉(扭曲)着,眼眶微微泛红(疼的),她低声,用钟氏明显能听清楚的音量‘自语自哀’着,一脸的悲悲凄凄。
床栏四周挡着幔帘,按理说应该伸手不见五指,但架不住凤宁兮和钟氏离得近啊,身贴身,脸对脸都快挨一块儿,钟氏眼神又好,莫说外孙女脸上的表情了,她连睫毛都能看清楚。
“宁儿啊!”钟氏低叹一声,心疼的把外孙女揽进怀里,想要安慰几句吧……想想自家的家势,便是口头说出天花儿来,等她们母女回西北候府之后,依然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半点不起做用“都是外祖母的错,是安家连累了你啊……”她伸手为外孙女摸了摸眼角,痛彻心肺的哀道。
安家门第若能高些,哪怕不是勋贵,只是个普通的耕读农户,怕西北候府都不会这般看不起安怡母女啊!
士农工商——商之一道排行最低,哪怕金银满箱,华服满屋,捧着金山银海,但在那等贵人眼中,甚至只是落魄贵人眼里,亦是铜臭低.贱之辈罢了。
“外祖母,我和我娘真的就只能这般了吗?在没有改变的余地了吗?我,我今年已经十四了,说句不害臊的话,怕很快就会出嫁的。可是,我,我若走了,把我娘一个人留在西北候府……外祖母,贝姨娘怀孕了,她怀的是个男孩儿,日后,我娘是不是就要在她们母子手下过日子……”
“她,她可怎么活啊?”凤宁兮紧紧蹙着眉,泫然欲滴。
这其中,当然有演戏想要试探钟氏态度的想法……毕竟,在古代和离女什么的,大部分家族并不欢迎……但不可否认,凤宁兮也确实为安怡而烦恼,甚至是担忧。
最起码,如今贝姨娘没有怀孕,或者说,贝姨娘怀的是个女孩儿,态度亦不这么嚣张,短时间之内,凤宁兮不会去考虑让安怡和离。
那到底不是一条好走的路!!
哪怕有越南川相助,说不得后半辈子亦要千夫所指,在别人的嘲笑中度过。
“我的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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