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叶凌天对着我笑了一下,直接蹲下身子拿起手中的长矛,直接朝着女人刺了过去。
我登时被吓住了,急忙拉住他,大声吼道:“你干嘛?”
“你看着就行了!”叶凌天十分粗暴地把我推开,嘴角带着一丝邪恶的笑容。
我跌坐在地上,茫然地看着叶凌天,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我觉得叶凌天有些陌生。就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一样,我坐在地上,忍不住往后挪动着身子,睁大着双眼,显得有些恐惧。
叶凌天在我的注视下,拿起长矛对准了女人手臂上的伤口,直接刺了进去。一道血光咋现,叶凌天不自觉地抽了抽嘴角,配上他的动作和满身的鲜血,就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夜叉。
“我让你装睡,让你装昏!”叶凌天的长矛一面在她的手臂上捅着,一面在嘴里低声吼道。
“你够了!”
看着那女人血肉模糊的手臂,我对着叶凌天歇斯底里地吼道。
听见我的吼声,叶凌天带着满脸的鲜血,慢慢地转过头对着我说道:“你不要急,我马上就把她弄醒。”
“你没看见她快死了吗?她要是死了,你要到哪里去找清雅!”
叶凌天愣了一下,眼珠子不断地闪动着,表情看上去很挣扎,嘴唇嗡动:“清雅!清雅!”
我长舒一口气,还好叶凌天没有完全丧失理智。
他双手一松,放开了手里的长矛,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木然地说道:“我做了什么?我都做了些什么?”
一面说着,叶凌天抱着自己的脑袋痛哭了起来。这种丧失理智的事情,我也曾经经历过,虽然是在我无意识的时候发生的,但是现在想起来,依旧十分的可怕。
人跟野兽的一个巨大的区别,那就是人有思想,有理智,能控制住自己的行动。先不论限制我们行为的是什么,这是我们身为人的尊严,仅存的一点优越感。
如果连这个都失去的话,那我们还能称作是人吗?
“没事的,不要怕,有我在你不用害怕。”我将叶凌天抱在怀里,如同父亲安慰儿子一样,轻轻地抚摸着叶凌天的脑袋,轻声地安慰着。
叶凌天靠在我的怀里,仿佛无助的孩子,痛哭流涕,死死地抱着我的肩膀,血液和泪水混杂在一起,淋湿了我胸前的衣裳。
风还在放肆地吹着,溪水像是跳脱无忧无虑的孩子,我想要将我满腹的心事,都一起交给它,让它帮我带走。
可是它却轻轻一笑,将我的烦恼抛在地上,一脸嫌弃地看了一眼,然后欢笑着走远了。
过了半晌,叶凌天稍微平静了一下,肩膀微微地颤抖着。
“心里好受些了吗?”我低下头叹息着问道。
“谢谢你。”
“我们是兄弟。”
无需要再多说些什么,兄弟两个字,已经能够说出所有的心事,也是最好的安慰。
“先帮她止血吧,要是死了的话,我们这一切都白做了。”我拍拍叶凌天的肩膀,示意他过去。
叶凌天点点头,两只手捂着脸,用力地搓起来,把脸上的泪水和血水越摸越脏,成了一个大花脸。
我看着叶凌天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指着他的脸说道:“你还是去洗一下吧。”
叶凌天看了一下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走到溪水边,将自己的脸洗干净。
洗掉一身黏糊糊的血液和汗水,叶凌天感觉精神一震,挥舞了一下手臂,朝着天大吼一声,宣泄着压在心里的情绪。
“别鬼叫了,快办正事!”
“得令!”叶凌天心情改变不少,居然还能开玩笑了。
看着叶凌天脸上的怪笑,还有挡在自己眼前,做出的四不像的军礼,我摇头苦笑起来,心中暗道:“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叶凌天在女人身上找到一团绿糊糊的东西,好奇地看了两眼,递到我的眼前问道:“你看看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跟一堆屎一样。”
那绿糊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咋一闻我差点吐出来,这简直比那堆大便还让人恶心,怪不得叶凌天一脸嫌弃地样子。
我忍着恶心,打量了一下叶凌天手里的绿色大便,猜测着说道:“这应该是他们治伤的草药,你给她敷一点,我们自己再留一点。”
“你确定真的是治伤的,不是什么毒药吗?”
“我刚好看见那男人胸口就抹着这东西。而且这女人随身带着,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东西。”我指着被叶凌天偷袭死地男人,语气已经有了八分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