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
“如是等阎浮提众生,身口意业,恶习结果,百千报应,今粗略说。如是等阎浮提众生,业感差别,地藏菩萨,百千方便,而教化之……”
汪会雯笔直地坐在床尾,手中拨动着念珠,嘴里念着《地藏王菩萨本院经》。
“还挺会找心理安慰的嘛!你以为念念经就能洗干净手上的血了吗?”
一道强光闪过,梁明出现在床上,听见汪会雯念经,颇觉可笑,一手撑着脑袋侧躺着,颇为讽刺地做了个卧佛的姿势。
这个世界本就没有神。
与其念经寻找解脱,不如求他来得容易些。
“啪——”
汪会雯被突然出现在身后梁明吓得惊愕失色,拨弄着念珠的指甲一用劲儿,绳子便断裂开,念珠哗啦啦散落了一地。
“梁明?!你怎么会在这儿?!”
汪会雯从床上跳起来,随手抓了个台灯作为防身武器,惊觉地瞪着梁明。
“至于这么怕我嘛?我可是救了你儿子的大恩人啊!你就这么对我的?”梁明漫悠悠地下了床,掐了床头果盘的一颗葡萄扔进嘴里,满脸迷醉地吧咂嘴,“怪不得谢珏舍不得回去……”
“你不回去重置你的系统,来这儿做什么?!”
一见到梁明,汪会雯就忍不住想到自己对谢珏犯下的罪行,从而浑身颤抖起来。
梁明把啃了一口的苹果狠狠地往地上一砸:“我还要问你呢!你把谢珏藏哪儿去了?!为什么他没死?!他不死,我就没法重启!”
“他没死?”
汪会雯一惊,却又一喜。
仿佛这么多天挥之不去的梦魇,在这一刻得到了解脱。
“我劝你赶紧交出谢珏!别忘了,我可是四维的剧情师,对你们这些区区三维的低等生物,我想让谁生,想让谁死,简直易如反掌!”
“别说我不知道,就是我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上回我被你蛊惑已经犯下大错,但现在,我死也不会再犯第二回!”
汪会雯的声音陡然尖锐了起来,手上的台灯也蓄势待发,大有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的阵势。
“砰——”卧室的门蓦然被地打开。
“这个小白脸是谁?!为什么会在我们的卧室里?!”
陆阳成脸色发青地抓着一个青瓷花瓶冲进屋里来,而身后跟着坐着轮椅、脸上木然一片、不见悲喜的陆翰邈。
方才陆阳成经过走廊,看见陆翰邈把轮椅停在门口,却没有要进屋的动作。
刚想上前说话,便听见什么“受你蛊惑”“犯下大错”之类的话,还听见卧室里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的声音,肾上腺素瞬间窜高,顺手抄起卧室前的装饰花瓶,一改斯文地要进屋和那个“小白脸”拼命。
“陆阳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汪会雯气得想先把陆阳成给撂倒,再解决梁明。
被老婆一喝,陆阳成偃旗息鼓,肾上腺激素大海退潮似地降了大半,把手上高举的花瓶双手抱在了胸前。
汪会雯白了一眼陆阳成,却瞥见陆阳成身后的大儿子,满满的气势如泄了气的河豚,将一身尖刺全都收敛了起来。
“翰、翰邈?你、你怎么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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