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的身份,只说是辛氏的游戏策划部门的工作人员。钟涵菡土包子一个,很少看什么花边新闻,也懒得看那些真人综艺,自然也不知道坐在她面前的男人是谁。
“我们两家公司虽然是竞争敌对的关系,但我只是辛氏的一个职员而已,希望这不影响我们俩的正常交往。”
辛浩言以退为进,而钟涵菡明显很吃这一套。
钟涵菡当即摇头,一副悲从中来的表情:“我理解我理解!我也是迫不得已逼上梁山,才答应陆翰邈去他的陆氏集团。”
要不是为了还债和养家,她钟涵菡哪里沦落到被一个男人随意摆布的地步?
辛浩言一听这话,还以为钟涵菡是大隐隐于世的民间高手,被陆翰邈三顾茅庐才请出山。
心中激动万分,这回钓到大鱼了!偷偷朝安易使了个眼色。
一提到陆翰邈,钟涵菡满腹怨言。
滔滔不绝地跟辛浩言倾诉她在公司的委屈,承受着非人的待遇,甚至入职的第一天就被陆翰邈“性骚扰”。
辛浩言见多了那些一提到陆翰邈就黑白不分的花痴女粉,今天突然遇到一个同样对陆翰邈同仇敌忾的盟友,简直相见恨晚。
所以他从头到尾听得倍儿仔细,表情倍儿诚恳,毫不掩饰地表现出对陆翰邈的厌恶。
而钟涵菡也仿佛寻得知己,这世上居然能有与她心意相通到如此地步之人!
二人执手相望泪眼,就差歃血为盟,跪地结拜。
而被他们晾在一旁的安易,早已回了公司,那些蛋糕也被打包带给公司的下属,成为了慰问品。
……………………
临近下班还有半个小时。
刁松雨不断地喝着水,试图缓解自己的饥饿。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体验过下午茶带来的幸福感的刁松雨,一会儿咽着口水,一会儿猛地摇头,一遍遍地告诫自己:甜食是让自己变胖变丑的魔鬼。
但出于对食物强烈渴求的本能,使得这一戒断过程万分艰难,特别是当她看见办公室外的同事在愉快地分享着各自的高热量零食的时候,身上好像有千万只蚂蚁爬过。
钟涵菡又蹦又跳地回到公司,还第一个冲进了刁松雨的办公室。
“松雨姐!我回来了!摊位已经搞定了!”
钟涵菡喜形于色。
“嗯,辛苦你了。”
刁松雨看了看钟涵菡的肤色,倒没有什么晒黑的迹象,反倒是带着一丝坠入爱河的红晕。
为了转移自己对食物的注意力,刁松雨难得和钟涵菡闲聊起来。
“这么开心?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嘿嘿,没有,就在漫展那儿遇到个同行,聊了几句,还挺投机。”
何止是投机,这才刚加上微信,钟涵菡就已经脑补出:
辛浩言在月下告白、二人甜蜜交往、蛋糕里藏结婚戒指、大庭广众下跪地求婚、白色婚纱步入教堂、新婚之夜鱼水之欢、马尔代夫蜜月之行、三年怀俩子女双全儿孙满堂的幸福人生走马灯。
而追根溯源,刁松雨就是寄予她幸福契机的大恩人!
钟涵菡决定,等她结婚的时候,一定要把捧花扔到刁松雨手上。
“松雨姐,瞧我给你带了什么?”
钟涵菡从袋子里掏出了一盒海盐芝士爆浆蛋糕,然后又手舞足蹈地蹦回了自己的座位。
剩下办公室里的刁松雨,眼睛死死盯着蛋糕,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在理智和本能之间天人交战了近半个小时。
直到另一种感觉占据她全部的思绪——痒,全身上下都痒。
刁松雨被这份前所未有的压力逼得患上了压力性荨麻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