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浅不晓得最终这班车会开到哪里,哪里又才是目的地。
是泥泞的田地还是繁华的商街?就像她最终会和谁在一起,她又将为谁赴汤蹈火。
她正在赶往的路上,不得而知。
处于迷茫,她不由抬头看了眼车窗上方的站点牌,这班车的终点站竟是殡仪馆。
她莫名一愣,随即笑了笑。
可不是吗?它是每个人都会去的地方,没人能逃得掉。
公车又到站了。
又有人下车,有人上来。
起初空荡荡的车厢在我和白易南的谈话中已经挤满了人。
亘长的沉默后,她又问白易南:“当时的舆论压力,她很惨吧,选择离开司徒,她只能一个人承受这一切。”
“不知道。不过,她很坚强,不然不会风光的回国。”他淡淡地说。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扭头看向窗外,如此好的机会本可以问更多的事。比如他和司徒封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开始那么讨厌她,但她突然什么都不想再问了。
俞清雅的故事让她的心再一次揪起,找不到安放的地方,她不敢去听更多关于俞清雅或者关于司徒封的故事,看看他们,再想想自己,哎。
中途,许是感觉车上压抑,宁浅下车了,白易南一言不发地跟在她身后。
她和他不行了一小段,她不会有停下回身向他看去。
宁浅对他有很大的改观,从张家屯再到如今谈司徒封的初恋,忽然觉得他真得适合当医生,虽然话不多,但都在点上,而且他有他的细腻,这对病人来说是一种福气。
“白医生,谢谢。”她犹豫了一下,说道,“明天吧,明天我请你吃饭。算上在张家屯,欠你两次了。”
“记性不错。”
“不要叫白医生,叫易南。”白易南很直接,对宁浅不是那么讨厌了,他自然而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十分平静,丝毫不觉得别扭。
如果宁浅扭扭捏捏就显得做作了,她点点头,“好啊,易南。”
易南……
除了知道司徒封和俞清雅的过去,她交到一个新朋友,意外的收获。
回到荣盛总部的时候天快黑了,白易南敲了几下门,里头没人,也许是听到了那个动人的故事的关系,跟在他身后的宁浅很平静。
“可能他不在,进去吧,我渴了,想倒杯水喝。”她渴了,感觉口水都成了白沫,黏呼呼的。
白易南推门进去,宁浅在办公桌前看见司徒封,而俞清雅已经不在了。
他双手的十根手指交叠在一起正抵在下巴的地方,就连他们进去了都丝毫没察觉出来,眸色沉沉,如黑洞旋窝。
宁浅看司徒封一眼,摸摸从饮水机下拿了纸杯倒了满满一杯的饮用水,咕噜咕噜一口气全喝完。
“发什么呆?”白易南直径做到对面的椅子里。
司徒封越过白易南看着她,语气虽平静但透着一丝丝凉气,“你们去哪了?”
宁浅以为司徒封出神是因为俞清雅,可他现在的眼神却像是有点介意她和白易南出去到快天黑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