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极有耐心。
邪门,她害怕个什么劲儿啊?
宁浅低头盯着手机,捏了捏掌心,犹豫不决。
怎么这么紧张呢,比小时候捣蛋被姥爷抓个正着还紧张。
“咳,这音乐挺好听的。”她清了清嗓子,略显尴尬。
“有什么话你们说清楚,你嫌他烦就告诉他别再给你打电话。”萧薇看不下去了,拿起电话一滑,接通后塞到宁浅手里。
手机在宁浅掌心滚烫,她几乎有扔出去的冲动,她不确定地对萧薇说,“告诉他,他算个屁啊?”
好胆量!
萧薇对宁浅伸起大拇指,又指了指她手里的手机,电话已经接通了,她还真敢说。
“你们,电话讲不清可以见面说。”说着,她站起来收拾碗碟,给宁浅留下单独空间。
这不是坑她吗?
宁浅还想说什么,萧薇却没给机会,头也不回地钻进厨房。
她的手攥了攥,最终将手机贴在耳边。
平缓的呼吸声,如手机另一端的男人,从来都是有条不紊,淡定从容的面对一切,与她截然不同。
仔细听,会发现他那面有细微的水声,滴答滴答,距离应该很近,不然她也不会听到。
“怎么不说话?”宁浅率先打破僵持,心里嘀咕,他给她打来的电话怎么还不说话呢。
“不是你要说什么?还是,我们见面再说。”女士优先,他的绅士风范。
司徒封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每个音节里的磁性,总会令人蠢蠢欲动。
只是轻描淡写中生出的压力,只有宁浅才能体会。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或许认为他丝毫没受到影响,有她没她都一样,所以不想让她在他面前显得太难堪,少说少错。
“没有。”简短果断的回应。
“没有?”他话语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传递给她“他生气了”的危险讯号,她来不及琢磨,只听他淡淡道,“你没有说的,轮到我了。半小时后到荣盛。”
“到”荣盛,而不是“来”荣盛,说明他不在总部,既然他不在,让她过去干嘛。
宁浅正要说不,突然想到司徒封说过给她放假,却从没说过炒她鱿鱼,她动动嘴,组织了一下语言,“现在吗?不行啊,我这不是放假嘛?披头散发,脸都没洗。”
她自认为态度良好,只不过提醒他一下他曾经说过的话:放她长假,时间由她定。
任他再淡定,脸色多少会不大好看吧,毕竟他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说话不算数,这样一来,她总算占了上风。
宁浅美滋滋地想,不想电话里传来司徒封轻飘飘的一句话,“假期取消。”
“……”
嘛意思?
“公报私仇?你明明说放假的期限,我自己决定。”她愤愤然地指控。
“哦,确实说过,但你的表现不足以让我兑现这句话,我收回了。”司徒封理所当然地说,慢条斯理,笑意清浅。
她可以想象出此时此刻他脸上的微笑,让你无从辩解,却又气得想咬人。
“封,洗好了吗?午餐送来了,要趁热吃哦!”
忽然,电话另一端传来熟悉的女声,声音不大,相隔些距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