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肠子多此一举,说得天花乱坠他不去就是不去,不如直接说,她再想办法劝说他。
她眼见蒋胜国脸色一沉,不由暗暗叹气,看来今天劝说姥爷是个耗时耗力的大工程,要不她打电话给司徒让他先回去?她住这里好了,直到劝动他老人家。
“姥爷……姥爷……”她像小时候那般跑到蒋胜国身边撒娇。
“立正!”蒋胜国板脸一声吼,宁浅麻利儿站起来,条件反射地站军姿。
“不去。”
“不行!”
“说不去就不去!”
“说不行就不行!”宁浅一屁股坐回炕上,拉住蒋胜国胳膊,“小时候我听您的,现在您就听我一次。”
“丫头嫌姥爷老了?”蒋胜国哼了一声。
“哪里啊!姥爷永远是我眼中最帅的兵哥哥。”
“臭丫头!”蒋胜国嘴上这么说,但眼里满是笑意,“真的不去了,如果要去,不用你说,我也会去北川找你。”
“姥爷,让我照顾你啊,就当心疼我?免了我两地来回跑。”
蒋胜国雷打不动,“我老了,不想动了。中国人讲落叶归根,就算死了,我也想死在这里。”
“呸呸呸,说什么呢!”
宁浅生气了,可蒋胜国依然不为所动,他决定的事情,从不会改变。
这条路行不通,便换一条。
“我要住这儿,不走了。”她敦实的一坐,开始耍赖。
“不要。”果断。
“我已经请假了,多陪你一阵子。”继续撒娇
“回去销假,要不我打电话和司徒封说一声?丫头啊,好好工作,多攒钱,姥爷没啥本事,嫁妆你要靠自己。”蒋胜国严肃说教。
“不嫁了,陪着姥爷。”
“倒是想嫁,谁要你?”
“……”
是亲姥爷吗?
宁浅死活说不动蒋胜国,给司徒封打电话求教,却迟迟无人接听。
她旁敲侧击打听黄春芳家的事情,竟然发现全村并不知道黄春芳到荣盛闹事,蒋胜国也毫不知情,倒是全村人许久没见到黄春芳一家子,她家豆腐铺前几天不知什么起火,烧得精光荒废了。
“姥爷,我带了红酒,喝两盅?”
正在宁浅一筹莫展时,司徒封拎着红酒走进大门,温润优雅的气息与周围的乡土气息格格不入,她突然觉得委屈他了。
“我给你们做饭去。”她抿着唇,默默地在灶台前忙碌。
蒋胜国看了眼司徒封,把他喊到东屋,问他,“你们吵架了?我家丫头脾气又臭又倔,随我,你多担待点。”
原来他知道自己脾气不好啊!
司徒封笑了笑,“男人让女人,应该的。”
蒋胜国满意的点点头,大丈夫就该如此。
“不过,我没和小浅吵架。”
“那就奇怪了,今天这丫头这么反常。”
司徒封微微一笑,“女人,总和男人不一样吧。”
蒋胜国清了清嗓子,哦,原来丫头到了那几天啊,怨不得精神不对头。
司徒封听到传来屋外锅盆的脆响,冷不丁问,“姥爷,您同意我和小浅谈男女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