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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怎么都不理我?”
“因为你很啰嗦。”离三泽无奈地叹息一声,感觉身上背着一个十万个为什么。
“哥哥。”过了一会儿,离九渊又喊了句哥哥,这一次他没有把后面的话接着说完,而是停顿了一下。
离三泽见他没说话了,便侧目看了他一眼,问道:“又怎么了?”
“哥哥,我的雪糕好像滴在你衣服上了。”离九渊咧嘴一笑,把脑袋瓜探出来。
离三泽一僵,想把他扔垃圾桶里的心都有了。
“骗你的,谁让你一直不理我。”离九渊又哼唧一声,开始叽叽喳喳地唱着儿歌。
离三泽松了一口气,背着他继续往回家的路走着……
过年的时候,离笙和重洋被安排去了别的地方执行任务,他们的战绩被报社记者用特制相机录下来,播放在不同平台,人们可以通过电视机、电脑、手机和商业区的幕墙投影看到他们。
与之同行的,还有朵儿一行人。
“哥哥,为什么爸爸妈妈身上的藤蔓我平时看不见呢?”离九渊和离三泽坐在竹席上,看着电视机里的格斗场面。
“等你再长大一点就能看到了。”离三泽这样安抚他。
“那我要多吃点饭,等我长大了,比哥哥还高的时候,就由我来保护哥哥!”离九渊目光毅然地看着哥哥,哥哥去突然噗嗤一笑,揉了揉他的脑袋瓜,也没有嘲讽他,而是说了一句:“好呀,哥哥等你长大了保护哥哥。”
“拉钩!”离九渊深处小拇指,勾住了离三泽的小拇指,然后将彼此的大拇指贴到一起。
拉钩结束后,离九渊又屁颠屁颠地朝着院子外面小跑出去,开始拆烟火和爆竹玩。
一声爆炸的声音惊扰了还在看电视的离三泽,闻到火药味的离三泽倏地转头往院子外看去。落地的爆竹正溅开火花,弹向离九渊的眼瞳方向。
一阵风从离九渊身前略过,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有什么遮挡了他的双眼。再定睛一看,是哥哥的手。
那手挡住了他的眼睛,将燃烧着炸裂的爆竹挡下。
离三泽站在他身后,保持着抬手遮挡他双眼的姿势,火焰在他手背上快速灼烧,留下烧焦的痕迹。
离九渊看着那只手缓缓的方向,看着周围的花瓣化成细微的光辉消散,看着树下,两道交织的灵藤钻出地面,逐渐消融,化成了两抹熟悉的背影。
周围的回忆渐渐消退成现实,离九渊紧紧抱着哥哥,两人抬头看向树下的光影。
离笙仍是穿着一件显露肌肉线条的蓝色背心,他和温柔笑着的重洋站在一起,转身朝着离九渊和离三泽的方向走来。
重洋温柔的手轻轻落在离三泽和离九渊的脸上,她抚摸着他们,而他们却感受不到她的实体,只感觉到有一股温暖的力量,逐渐融入他们的身体里。
“知道爸爸为什么要给你们取三泽、九渊这样的名字吗?”重洋温和地笑着,她就像是离九渊和离三泽眼里的光,若即若离,似存在,似不存在,她说:“因为三和九都是特殊的数字。”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九九归一,繁衍不息。”离笙停在他们两兄弟面前,意味深长地说着:“聚水成泽,水深为渊,三泽九渊,泽渊不相离。”
“三泽九渊,泽渊不相离。”离九渊望着眼底渐渐散去的光芒,呢喃着爸爸消失时所说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