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僚形式主义,搞这个名堂做什么,刘一鸣是不喜的,下来是为了听你周红渠吹牛皮?拍胸保证喊口号的吗?劳师动众的,坐这里说空话说废话啊?屁股一抬,走了,除了一地的瓜子花生碎皮壳子,剩了什么?开茶话会?
“听刘书记的安排,你们忙自己的去吧...”向萍插了一句,脸色淡然,语气却不容置喙。
周红渠对刘一鸣不怎么感冒,对向萍他却丝毫不敢有任何不恭的,自己这顶村书记的乌纱帽,向萍帮了不少忙,前些日子死里逃生,不是向萍暗中援手,周红渠知道自己没这么容易善了。
“那好,那好...刘书记和向镇长既然都这样说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两位领导了...”周红渠讪讪的笑着,有些尴尬,马屁似乎一点用都没有,不知道拍到哪去了。
刘一鸣和镇委派下来的督查组随便的寒暄打了下招呼,便要走了,突然又指着一边的周国成轻声问了一句,“这位同志,是...伤的不轻啊,要紧吗?”
众人的眼光便齐齐的射向了旁边局促不安,神色有些躲躲闪闪的周国成身上。
这家伙确实一副惨兮兮的样子,有碍观瞻。
周国成头发耷拉着,脸上的红肿倒是消了,瘀伤和血痕结了痂,却更加的醒目,在脸上一道道的,分外刺眼,也有些滑稽。
“没...没事,不要紧不要紧...”周国成下意识的缩着脖子,里面套着件高领的毛衣,遮着脖子上的伤...要被人看到了,准会起疑,嘿,你小子脖子上怎么磨了一圈这样的伤啊?稀奇哦。
“刘书记啊,这位是我们村委的会计,周国成,小周同志...前两天在山里...不小心摔了...还好,没伤着骨头...”村计生主任韩秋萍笑着给刘一鸣解释着。
其实她也是听周国成自己说的,具体周国成怎么摔的,她也不清楚。
“山里路滑,年轻人玩性重...不小心,呵呵...”周红渠堆着笑,有些幸灾乐祸的,周国成怎么伤的,周红渠不知道,但周国成在后山落雁湖那边呆了两天没着家,周红渠却是清楚的很。
小王八蛋,守着如花似玉的老婆不满足,还要去逛窑子...窑姐儿有你家石秋兰好看吗?蠢货,人家不就稀罕你口袋里那几张散碎的银子?
“没事就好,要多当心啊...”刘一鸣也不多耽搁,简单的说了声,便转身离去,镇委督查组的事,交代了,就放手让人家去做,指手画脚的,人家会无所适从,刘一鸣很注意这个分寸。
恭送着两位领导走了,周红渠一头冷汗,镇委两位大佬对周家畈的关注,周红渠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这压根不是周红渠所希望的。
自家事自心知,他巴不得镇委永远都别关注他们村才好。
刘一鸣和向萍才刚刚从村委会拐出去,周红渠便示意韩秋萍,对她耳语嘀咕了几句,韩秋萍急匆匆的便带着村委的两个人出门往村里奔去,轻车熟路的走村巷里插着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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