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受伤的村民要赔偿...第二,打人的凶手要交出来...第三,村民说的被毁坏的田地,也要给予赔偿...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周超抛出了他心里思谋了半天的处置方案...比刚才有了些增加。
说完,扫了一下在座的几个人,翁炳雄抽着烟,脸色如霜,田家民和黄国安互相瞅了瞅,并未急着回答。
周超有点火了,卧艹尼玛的,你们都哑巴了吗?别逼老子来硬的啊...
“处理的标准,就按周家畈上次的标准...要是没意见的话,就这么定了...”周超声音提高了许多,语气里有些不耐烦,就要拍板定案了。
“行吧...”翁炳雄喷了一口烟雾,咬着牙吐了两个字,看的出来,他是极其不情愿的。
桌上的软中华他收了起来,揣兜里去了,码的,给你们抽吗?想的美...放老子血呢。
“那,我去外面告诉一下村民,这个处理的意见...没问题的话,就这么办吧...”田家民咕哝着,站起身,他没敢应承下来,实在是被村民们搞出来的阵势给闹腾的头大,吃不好睡不好,心累啊。
周超怔了一下,似乎田家民说的话有些匪夷所思似的,我擦,你这个书记当的也够窝囊了,屁大的事,你堂堂的村委书记,一把手,你竟然不敢拍板?靠,你这官当的,有什么意思?土包子就是土包子...这方面,你真得跟周家畈的周红渠好好的学学,取取经哦,这话说出去,也不怕遭人笑话?
哼了一声,也没搭理田家民,周超已经在想,等下打道回府的时候,怎么跟黄锐敏汇报,邀功请赏呢。
田家民已经走出了小饭馆的大门,站在廊檐下,喊着,“大家听明白了没有?刚才的处理意见?差不多的话,等下就按这个方案处理啊...”
田岭村的田地被毁,这事让田家民一直坐卧不安,村民三番五次的找到家里和他吵闹,他不是没出面,问题是富民铁矿一直鸟不都鸟,能奈之何?现在这样处理,田家民心头似乎一块石头落了地...
外面的人群叽叽喳喳的议论开了,气氛轻松了好些,似乎大家都比较满意这个方案了。
“田书记,就这个事来说,这样处理还算公平,不过,我想问一下啊...这以后呢?以后咋办?这矿上今天赔了钱,那污水废渣还和往日里一样,从地里排出去吗?”就在田家民以为大事落定的时候,有村民提出了疑问。
顿时田家民又懵了一下,是啊,这可是很现实的问题啊,不能说今天赔了钱,明天你就可以继续毁坏田地了啊...到时,又来闹?不行不行,这事得说透,讲清楚。
田家民那个懊恼啊,好险好险,自己一早被闹的紧张忙乱,这么重要的明显的纰漏,差点就漏了过去,幸亏现在发现了,还不迟还不迟...这事,还得当面讲断,不然呐,以后有的黄连给自己吃的。
掖了下身上披着的旧袄子,田家民转身对周超和翁炳雄说道:“两位都听到了?这污水废渣,往后怎么办?还打我们村地里这样排的话,后面啷个办嘛?”
翁炳雄一听,差点从凳子上蹦了起来,尼玛的,姓田的,得寸进尺是吧?老子赔了你的钱,已经作了最大的让步,还要怎么样?污水废渣不排,留着做菜吃吗?艹。
还没等周超表态,翁炳雄还在呼哧着闷气。
外面突然又是一阵聒噪,吵闹,有乒乒乓乓的锄头铁锹的撞击声响,气氛陡然的紧张了起来。
寒风呼呼,挟带着冬日的冰雨肆虐的胡乱飘飞,苗翠花的小饭馆门前,村民和富民铁矿的护矿队,两帮人在野地里就这么对峙着,段彪带着人前来护驾救主了。
仇人相见,自是分外眼红,周超跨出门槛的时候,两帮人已经各自操着家伙演练了起来。
码的,周超眼都气的红了,“住手,都住手...听到没有...”
乱哄哄的场面,任你是派出所所长又如何,谁鸟你啊?僵持的人群依旧在挥舞着各自的兵器,怒目相对。
“叭...叭...”两声沉闷的枪声在寒风的雨雾里炸响,顿时,场面定格了下来,所有人都收手了,卧艹尼玛,枪啊,开枪了啊,骇死老子了...外面野地里对峙的人,脸上都变了颜色,终于,没人敢造次了。
周超铁青着脸,把枪插入裤腰的枪兜里,恶狠狠的喊道:“谁再乱动,别怪老子不客气了...事情不解决,你们还准备在这里继续干下去,是吗?啊?...”
雨雾越来越密,渐渐的连成了线,随风扭曲着,四处飘飞。
小饭馆门口站着的翁炳雄也有些傻了眼,田家民和黄国安在烟卷的烟雾里,隐隐露着一张苦涩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