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村卫生室安静了下来,院子里的女人们在老鸨的带领下匆匆的走了。
交了打破伤风和挂点滴的钱,老鸨急着赶回去补觉,还要给里面躺着的卢安去安排吃食呢,村子里面可没地方去叫小炒的。
“伤的不轻啊...”房间里,高剑南已经和卢安搭着话,扯上了。
躺着的卢安没吱声,他刚刚半睁开眼,还晕晕沉沉,迷迷糊糊的呢,脑门子生疼生疼的。
昨晚还没怎么觉得,隔了一晚,痛感明显了,想动一下,刺痛的感觉让他咧着嘴又想骂娘。
“来,提提神...”高剑南待卢安从迷糊中回过神来,侧身递过一支烟。
“唔...谢了...你是...?”卢安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高剑南散过来的烟,手上还扎着针呢,只好微微欠着头,就着高剑南打着的火点上。
临了,还不忘用手轻轻拍了拍高剑南手背,燃着的烟咬在嘴里,狠狠的嗦了一口,烟柱从鼻子嘴巴里喷涌而出,典型混道上的做派,溜的很呢。
“我昨晚吃坏了肚子,痛了一晚,...这不,一大早的就来买药啊...现在好些了...这山里的酒,厉害啊...”高剑南按着之前设定的戏码表演着,表情动作配合的倒是很到位,颇像那么回事。
“哦,山里的酒啊,是要小心点,后劲很足,霸道的很哦...兄弟,怎么称呼?在哪发财啊?”吸了两口烟,卢安的精神就上来了。
手指上夹着的烟,是玉溪,面前这家伙骚包呢,卢安久在社会上混,这些道道他心里都清楚着。
这年月,抽红塔山的已经是安和县比较头面的人物了,走路那是有资格趾高气扬的,再次些的就阿诗玛,也不赖,都算是混的比较开的。
红塔山上面的那些烟,玉溪,大中华这些的...呵呵,那就多半是和酒一样的行情了,叫“喝的人不买,买的人不喝”。
茅台好不好?当然好,一般老百姓没事会舍得买茅台回家去自己嘬两口吗?不说你买不买得到,问题是没有人这样骚包...一家人还要不要吃饭啊?全家都嘬茅台当饭抗饿吗?
那玩意吧,都是拎着去送礼请托、求人办事的场面之物。
烟酒不分家,酒如此,烟也大抵如此,社会风气就是这样,自古以来从未有改变。
自古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乌纱之下儿戏事,官家最爱是茅台。
卢安心思转动着,老子自己天天抽红塔山阿诗玛呢,送派出所的烟,却从来都是玉溪打底...特么的。
“在云宁镇,兄弟们叫我南哥...谈不上发财啦,在县里做点小生意,搞点工程,建材之类的...混碗饭吃,你呢?”高剑南开始现场胡编乱造了,要套面前躺着这厮的话呢,得拿捏着火候,还真是费脑筋。
“哎呀,南哥啊...失敬了...我哇,算了,不提了,呵呵,小买卖小买卖,开两个小店子,和南哥比,我才真叫混饭吃啊...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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