豺狼。那柴道人一声冷哼,说道:
“你这娃娃倒也警觉,有些古怪。哼哼,李云龙,你方才说谁会生个大胖小子啊?”
柴道人的出现,着实将李云龙和司马承祯吓了一跳,不过两人早已对这恶道有所防范,自然不会实话实说。两人胡乱竖起右手打了个稽首,算是见了礼,李云龙颇有急智,随口胡诌道:
“幸亏遇到道长你了,我们只是赶山路有些害怕,就说说山前山后张长李短的琐事壮壮胆。哎,柴真人啊,你在这后山做什么?”
那柴道人听李云龙称他为真人,脸色稍缓,话也多了几句,丢下句:
“我家贝老失心疯又要发作了,我来替他找些治病的东西!”
话音未落,又化作妖风不见了。李云龙和司马承祯这才擦去冷汗,面面相觑。
忽然一阵山风吹过,树叶微微动了动,周围反倒显得格外寂静。一声动物哀鸣远远传来,使人心惊胆战,李云龙和司马承祯毛骨悚然,撒腿就跑。
当他二人看到路旁倒着一只尚未咽气的母虎时,又被吓了一大跳。那母虎膛开肚裂,内脏俱失,与以前看到的母鹿惨状一模一样!李云龙和司马承祯这才明白,原来这些动物失去的内脏,就是贝道人的药!
两人只觉得后背发凉,跑的越快了。
回到住处,紧闭门窗。李云龙和司马承祯挤在一起,依旧瑟瑟发抖。他们也曾面对那凶狠的水夜叉,可也没这么害怕。这还真不能怪两个娃娃,那夜叉吃人或许只是习性,可这贝道人生食母兽的胎盘内脏,就残忍的多了。
两人越想越怕,眼见得要哭了。
他们为何不去告诉三长老苏元朗或者周陀等人?说了也没用,那柴道人也说了,杀死母兽取走胎盘内脏是为了治贝道长的病。茅山上下近日来除了小翠父女遇害外,再也没有离奇命案发生。
茅山宗会为死去一些动物去指责一个炼神还虚的客卿吗?或许会。李云龙和司马承祯也知道,张昌和柴道人贝道人是郧国公张亮的人,宗门若是因此得罪了那心胸狭窄的郧国公,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三长老苏元朗性烈如火,四长老王玄览一向不理宗务,去找假道士周陀?算了吧,除非他自己愿意出现,否则越是关键的时候,你越找不到他。
掌教王远知以及其他长老远在天边,少一代天骄也都在闭关。偌大的茅山宗竟然没一个能妥善处理此事的人,难道就任由那两个恶道残忍的屠杀母兽们吗?李云龙和司马承祯想来想去,拿不出主意。
或许是生性谨慎,司马承祯想的多了一点,顿时将自己也吓了一跳。他脸色煞白,抓着李云龙的手,说道:
“哎呀不好!咱们在后山路上,那柴道人好像问你谁生大胖小子了?那我后面说师娘有喜岂不也被他听到了?你说万一那贝道人起了歹心,可如何是好?”
李云龙只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司马承祯的担心并不多余。邢师叔正好有了身孕,可千万别被那恶道盯上了!
这这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需要提早做防范。李云龙心念一转,说道:
“想必那柴道人还没回来,我们去哪仁佑观探探虚实,再做定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