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路虎像豹子般疾驰在马路上。
后座,容聿的声音已经变了,沙哑粗嘎的让人心颤。
“去——医——院。”
连穆看向后视镜,脸色第一次变得凝重。
安言抱紧他,声音坚定,“回家!”
容聿猛的看着她,眼里的火焰腾然炸开,熊熊燃烧。
他没动,亦没说话,车里的气息一点点变的狭窄,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好久,他嘶哑着声音,一字一顿,“言言,我会伤到你……”
安言没回答,容聿没再说,眼睛却没离开她的眼,哪怕一寸。
呼吸交缠,心砰砰乱跳,似乎所有细微的声音在这一刻被放大到无数倍,让人忘记了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突然,轻微的带着颤抖却沉稳的声音落在车里。
落进容聿的耳朵里。
“没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
这句话像钟的回音在容聿脑中敲响,回荡,久久没有退散。
亦支撑着他回到卧室。
容聿低头,两只细白的手在解他的衬衫,似乎因为紧张,一颗扣子解了很久,等她把他的衬衫完全解开,她出了一身的汗。
她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做,看着他发红的胸膛,眼睛睁的很大,像要戳出一个洞。
“言言……”他轻唤,声音早已没有平时的清润,沙哑的不成样,却也性感的勾人。
安言一颤,手被握住。
她惶然抬头,眼睛却没有焦距,很慌,很乱。
容聿看着她,一双眼睛已经没有一点墨色,全是红,“会很痛……”
他说出来,那紧绷的一根弦始终在他眼里,随时会断。
安言微颤的身体僵住,茫然无措的眼睛有了焦距,神思也回来。
她看见了容聿,看见了他的脸,他的隐忍,他的痛苦。
然后,垫脚,搂住他脖子,唇吻上他喉结。
蹦!
弦断,理智不再。
容聿抱起安言,抵到墙上,手扯开她的衣服,整个人像失去理智的狮子占据自己的所有物,疯狂索取……
安言过了水深火热的一晚,痛和快乐交织,可到后面她完全感觉不到快乐,只有痛,很痛。
痛的眼泪掉下来,失去意识前,都还在求饶。
天露出鱼肚白,云层一点点散开,曙光来临。
新的一天,新的生命,新的生活。
卧室里,高温降下,余热久久未退。
地上散落着男人女人的衣服,裤子,鞋,凌乱的落在各个角落。
欧式大床上,被子半挂在床尾,要掉不掉,床单歪斜,可怜巴巴的躺在角落,只有床上的一双人,赤着身体,紧紧相贴。
容聿唇贴在安言背上,吻细细密密落下。
安言似乎有些冷,身子下意识蜷起,嘴里溢出沙哑的一声,“冷……”
容聿一顿,返身把她抱过来,让她贴在他的怀里。
安言感觉到热源,像小狗一样,自动自发的往他怀里缩。
她的依赖,靠近让容聿眉眼划开,他低头,吻落在安言的额头上。
言言,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他闭眼,嘴角勾起满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