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悬殊,她根本也就没那个想法去避嫌,哪怕前些时提到给小满找大提琴老师,曼丽有过犹豫,也是觉着自己和他之间的“隔阂”是“他是个风评不好的坏孩子,而且确实变过身份不明所以地骗过自己”,加之,他的家庭背景,曼丽才想要和他保持距离。根本一丝一毫就没意识到,这孩子对自己可能会产生……哎,曼丽想想都羞于提这些,反正,她心里,他就是个孩子呀!
酸梅也理解她的点点头,
“你也别误会我刚才说的‘招’,我还不了解你,一个闷疙瘩,又宅又别扭的,上哪儿逗人去。我的意思是,你闷疙瘩是闷疙瘩吧,抵不住人一眼就看穿你的好!真的,曼丽,你没发现人与人真就讲个缘分,你原来哈那个彭鸾青日子也不短吧,你两儿算青梅竹马,该处的时间比后头这照照、小课、包括天上那位,长吧。可他就没这些人把你看进骨头里,稀得你的好,然后珍惜你,把你当命。所以说啊,这对不对眼儿,有时候还真不在年纪和处的时间长不长。感觉,缘分,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不讲也是不行的。”
这要曼丽这会儿摘的干净没一些心事,肯定有那个机灵赶紧就反唇笑她,“哦,原来你和那个定海阳也不一定就是光‘看他优秀’,看对眼儿,有感觉,讲缘分,才是正经的。”
可惜,现在曼丽一头包,实在刷不了这个机灵,
她就跟“掩耳盗铃”似得,想着得赶紧远离那孩子,不见就没事!
还是一劲儿摇头,“反正断了就好!”
酸梅瞄着她,眉心蹙着,着实也不是劝,就是站在一个局外的角度替她考虑,
“那他要真是个‘视死如归’的怎么办?你看他今天那劲头,真不是做戏!真跳下去就跳下去了。再像他哥说的,一声不吭找个地方殉了情……”
说的曼丽心惊肉跳的,真要哭出来了,“那我怎么办!他真死了就赖我啊!”
酸梅很理性,“还不止这,依他哥这么说,这孩子也不得对你死缠烂打,他属于那种不给你添麻烦躲一边儿死去的。可他哥也不是省油的灯啊,明摆着,今天那话就是认定你了。好,你可以不见他,他也可以躲一边儿去死,你也有千万个理由说跟你无关,可他哥赖定你了呀,这事儿就搞麻烦了,你家这些队伍到时候肯定全体出动,……我是说实话,他那一家子也极有可能,‘死的无声无息了’……”
曼丽忽然站那儿,
惊惧地想,是呀,只想到自己的感受,全然忘了她那一家子“阎王”!……这要闹大了,我,我岂不是害了……一家人!
见曼丽脸都白了,
酸梅还是理性地拍拍她,
“所以,我的意见,这事儿还是‘解铃须系铃人’,别意气用事,可以采取迂回战术嘛,他毕竟年纪还小,说不定迷你一阵儿就过去了。你可以慢慢开解他,治标就要治本,让他彻底对你没兴趣了……嗯嗯,毕竟他这大的孩子,着实还没定性儿,说不好听,可能也就是‘没得到’心里欠着,你如果真这时候一下不见他了,这不是更火上浇油,叫他更欠得慌?当然,肯定也不是真叫他得到你,而是,通过相处,叫他明白你终究跟他是两个世界的人,真实的你并不如他想象里那么好,自然而然他对你就失望了,这样‘分开’岂不更好。”
曼丽蹙紧着眉头,望着一个点,嘴巴也撅着,也是再没说话了。
看来啊,接下来,曼婆子要“想方设法”“毁”自己在正阳心里的形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