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没见父母,阳离有些忐忑,敲了敲父母的门,随后,一个显得有些沧桑的中年男子声音响起。
“谁啊?进来吧。”
阳离听到这个声音,身体一颤,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屋内一个面容沧桑的中年男子躺在床上,剑眉横立,双目暗淡,脸上带着丝丝的忧郁和困顿之色,左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
另有一个粗布麻衣的妇人,在旁边喂着他一口口的喝着药汤,柳眉杏眼,看着床上的男人,眼神之中满是关切,被岁月沾染的脸庞之上,依稀能看出来年轻时的美貌。
阳离看到这一幕,直接双膝跪地,眼泪长流,重重的一个响头磕在地上道:“爹,娘,孩儿不孝,来迟了。”
“你是…离儿?”床上躺着的男子眼神中突然带着一丝希冀,轻声问道。
“是孩儿。”阳离抬起头,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
阳越和离雪看着抬起头的阳离,尽管已经五年未见,阳离长高也长大了,面容也有了一丝丝的改变。
但是那种血脉之间的感应是做不得假的,看着阳离略微能看出来旧日模样的面庞,阳越眼睛也渐渐湿润了,但是他并没有落泪。
离雪的眼泪却是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回来好,回来好,离儿你这次回来,可还走?”阳越的声音中满含着离子归家的欣慰,又带着一丝不舍问道。
“要走的,爹,但是我会过几天再走,孩儿陪陪你们二老。”阳离听到父亲声音中的情绪,躯体一颤,压抑下自己的冲动,说出了实话。
“那离儿你要在这里待几天?”离雪依旧不断的哭着,声音中蕴含着强烈的不舍和牵挂。
“娘,七天后孩儿才会离开,这七天都会陪着您二老,不会出门的。”阳离说道。
“那就好,自从你走以后,你娘三天一小哭,五天一大哭,都快把我烦死了,你这下可得好好给她讲讲你的事情。”阳越声音温和,同时带着对儿子的关心,对妻子的心疼。
“谁哭了!我只不过是眼睛不舒服而已!”离雪勉强的辩解着,但是看向阳离的时候,眼中的期盼和爱护却是做不得假的,任谁都能一眼看出她的心思,那是一个母亲对于儿女思念。
“孩儿明白。”阳离再次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抬起头以后,阳离声音突然变得轻了一些:“爹,娘,你们稍等孩儿片刻,孩儿去去就来。”
“离儿你要去干什么?”离雪一听阳离要走,声音变得惶恐着急起来。
“离儿有事要去做,你那么着急干什么,没听离儿说吗?去去就回,就让他去吧。”阳越略带责怪的对离雪说道。
“孩儿出门处理一些琐事,马上就回来,娘,您放心。”阳离轻声道。
“那…那离儿你去吧,不过你可要快点回来。”离雪的声音中还是蕴含着强烈的不舍,却又听从了阳越的意见。
“娘,您放心,最多半个时辰,孩儿一定出现在你们面前。”说完,阳离深深地朝着二人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此刻阳离心中的杀意不断沸腾,甚至于比斩杀马贼时还要愤怒。
父亲腿上的石膏,从他进门的那一刻就狠狠的刺激着他的心灵,他一直强压愤怒不让父母担心,但是他已经忍不住了,才借故离开。
“二狗他们,怕是要没命了,唉。”他才刚刚离去,阳越就和离雪说道。
“那群畜生!没命了也活该!如果不是他们,越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离雪有些愤怒的看着阳越的腿,说道。
“唉,罢了,就随离儿去吧。”阳越叹息一声,却再没说话。
知子莫若父,早在阳离刚刚进门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阳离眼中蕴含的杀机,但是他却没有开口说什么,这个世界原本就是弱肉强食,况且,修士杀人,凡人谁敢阻拦!
离雪心中只有阳越和阳离,那几个村霸打伤了阳越,她已经是极为愤怒的了,阳离杀了他们,离雪只会觉得痛快,无所谓该杀不该杀。
阳离自然不知道,他的心思早已被父母看穿,此时,他已经来到了段齐面前。
“那几个恶霸在哪里?”阳离的声音极其冰寒,如同万年玄冰一般。
段齐听到阳离冰寒的声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股寒意也让段齐清醒了一下,随后略带尊敬的应道:“他们在地牢之中,这是钥匙和我的令牌,阳公子你直接去便可。”
阳离将两样东西接过,直奔地牢而去。
……
土匪山寨,一个极其瘦弱的青衫男子往山上走去,眉目之间能看出来的,是一股凶厉的气息,仿佛杀了上千人一般。
而山寨之中的战斗,尽管已经结束两天,但那股血腥味和尸体的焦糊味,依旧没有完全散去的。
这名男子闻到血腥味,极速朝着山上赶去,身形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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