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为由离开了现场,然后缩在洗手间内抽着烟缓解着自己的情绪,我站在他身后,等待他释放完。
一支烟的功夫后,宋勇余站起了身子,将烟头熄灭扔进烟灰缸,感叹道:“总算都过去了。”
“其实你早该踏出这一步的,当然现在也不算晚。”
“我踏出过可能是太过的卑微寒酸,所以得到更多的是嘲笑和讽刺,很久了,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你现在这么注重一个人的自尊好在,从今天开始,我将抛下所以的重壳,再给自己一次重生的机会,你说我这也不算白活吧?”
当宋勇余小心翼翼的问出这句时,我的心一紧,原来让我们累的不是自身的遭遇,而是活在别人的目光里。
宋勇余抱起心爱的吉他,摩挲了一阵琴盒,抬起头对我笑道:“以后每天晚上我都来,拿一年时间来抵这把琴,别拒绝我。”
“半年就够了,希望这个将我治愈的地方,也同样能将你治愈,以后你不孤独了,除了支持你的家人,你还有了把相依为命的吉他。”
说完,我们再次相互点燃一支烟,将生活的烦恼化成无形的烟雾,统统吐出来交谈中,宋勇余时而的笑声,似乎穿透了这个下午所有的负面情绪,这与我初次看到他浑身散发孤独的场景完全不同。
闲来无事,我和宋勇余聊了将近两个小时,他在下午将近三点,才离开酒吧,等我将他送出酒吧的时候,几辆商务车突然停在了扩建过的停车场,车子的牌号我很熟悉,为首的奥迪是方俊谚的车。
随着方俊谚从车里走下来,身后几辆的车门也便陆续打开,“乐程”的部门负责人几乎都到了场,当然也包括新升职的赵海静。我本不愿意多关注她,可总觉得她和以往有些不同,但是不同在哪里,我又说不清楚。
梁昊双手抄在口袋中,与我对视了一眼,接着便环视着店周围的环境
我只当众人是客,很自然而然的走到方俊谚面前,笑道:“今天应该很忙才是,方总怎么有空过来?”
方俊谚深吸了一口烟,也随着梁昊环视着一圈后说道:“刚部署完公司事务,反正一年忙到头,也不在乎今天给自己放个假,听说你开了酒吧,就过来转转。”
来者是客,我示意员工亲自接待,连忙将客人往里迎,道:“方总、各位里面请。”
梁昊忽然停下了脚步,看着我许久,问道:“我记得你钱辰以前好像很不屑于这种谄媚逢迎,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世俗了?”
我盯着梁昊看了很久,再次问道:“您以前不是也不乐意与我这种人打交道吗?那您今天怎么还违心过来了,看你这一脸没福气的样,难不成是被人强迫的?”
梁昊看了看面色已经不悦的方俊谚,面对我的强硬欲言又止,终于没有再挣扎,对我说道:“你想多了。”
我冷着脸说道:“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