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
一年之后,将蔑条取出,在荫凉处风干数月,再用上等的胶漆胶合为一把粗杆,丈八长,外层再缠绕麻绳,待麻绳干透,涂以生漆,裹以葛布,葛布上生漆,干一层裹一层,直到用刀砍上去,槊杆发出金属之声,却不断不裂,如此槊杆才算合格。
然后去其首尾,将槊杆截短到丈六左右,前装槊锋,后装槊纂,不断调整,合格的标准是用一根麻绳吊在槊尾二尺处,整个丈八马槊可以在半空中如秤杆般两端不落不坠。这样,武将骑在马上,才能保持槊尖向前而不费丝毫力气。
整支槊制成要耗时三年,并且成功率仅仅有四成,造价高得惊人,因此对此时的张辽而言,根本就是奢望。
而且槊更考验的是技巧,对于力气也没有太多的发挥,还是吕布这种方天画戟的重兵器好啊,能很好发挥出自己的力气,等自己将来武艺锻炼的精湛了,再用槊不迟。
哎!张辽发现自己想一柄好兵器都想疯了,居然心黑的连吕布的方天画戟都看上了。
“文远贤弟风采依旧啊。”
吕布没有发现张辽正偷偷觊觎他的方天画戟,打量着张辽,故友相见,大红袍一甩,神情颇是畅快。
张辽呵呵一笑:“奉先更是风采焕发,前程似锦哪。”
“咦?文远居然养狗了?”吕布突然发现张辽肩头的小黑狗,哈哈大笑道:“没想到文远还有这等闲情逸致?不过这小黑狗怎的如此丑陋!带出去岂不被人笑话?”
张辽老脸微红,在军中带了只巴掌小黑狗,而且品相不怎样,着实有些丢人。
小黑狗在张辽肩头大骂:“娘希匹!骚包的莽夫!”
张辽对此充耳不闻,只是与吕布叙旧。
两人叙了几句,吕布忽然站定,退开几步,方天画戟一横,长笑一声:“哈哈,文远,不说别的,先与为兄过两招,让为兄看看你身手有没有长进。”
说罢,吕布猿臂一震,方天画戟呼啸着疾刺而来。
“看戟!”
“娘希匹!我的娘来,快躲!”小黑狗怪叫一声,刷的一下从张辽肩头蹿出数丈,速度前所未有的矫捷,如同闪电。
我去!往哪儿躲?躲不开啊!
张辽没工夫去腹诽不讲义气的小黑股了,他根本来不及反应,方天画戟气势如虹,转瞬间已到眼前!
他手中铁矛甚至来不及提起,便被杀气锁定,浑身陡然冰冷,脑子一片空白!
以他现在的身手,与华雄争斗都是胜算甚微,何况对战吕布这个当世第一高手!
戟尖撕裂破空,瞬间就到咽喉前,杀气凛然,直激得张辽寒毛陡立!
与吕布此时的出手速度、力道和气势相比,刚才的华雄就是个渣,难怪华雄狼狈退走了!
啊呸,别没死在华雄手里,却死在吕布手里了。这算怎么回事?老天,别啊,这是玩我呢?
难道刚穿越过来,就这么憋屈的挂了?!
张辽不由打了一个激灵,脑子里神思瞬间通透,大喝一声:“骚包,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