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骂道:“老子人称张元霸,胆敢逆天被雷劈,什么胯下之辱,老子可不是韩信!再说了,韩信能名垂千古,那是因为有能力,和胯下之辱有个屁关系。”
小黑狗着急了,刷的一下跳到了张辽肩头,急忙又道:“你一动手,即便杀了华雄,也是死,这西园你能逃出去?还有你麾下这一千多新兵,全要被你牵连!”
张辽深吸了口气,他知道此时一旦动手,他这条命八成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他也看到了华雄眼里透出的凶意,只要他动手,便是生死相搏!
败了,他必死无疑,胜了,他怕是今天也走不出西园。
但张辽前世就是个硬脾气,有些时候有些事可以厚着脸皮打混过去,但遇到这种侮辱这种货色,他岂能屈服?便是豁出去一条命也在所不惜!
只是,正如左慈所说,他死了,恐怕还要连累手下亲信和新招募的一千二百士兵。
尼玛,张辽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今天这口气且先忍了!回去一定要苦练武功,不到一个月,自己便要杀回来,打得这华雄跪地求饶!
“黄口小儿,还不提枪速战!莫非怕了不成!”华雄跳下马,整个身子如同铁塔一般,足有九尺,站在那里,大刀一舞,纵声大笑:“还是那句话,只要从你从某胯下爬过,某便饶你一命,哈哈哈……”
忽然,华雄又看到了张辽肩头的小黑狗,不由捧腹狂笑:“黄口孺子,居然还带了只黑毛狗崽,当打仗是逗狗不成?”
华雄身旁一人接口笑道:“都督,这张辽可称逗狗司马。”
“哈哈哈哈!”华雄三人指着张辽,不由齐声大笑。
看到华雄如此嚣张,张辽身后张健、宋超、杨汉、蒋奇等一众军侯、屯长再也忍不住了,纷纷呼喝起来。
“张司马,动手吧。”
“把这黑厮打趴了!”
“让他知道张司马的厉害!”
这些军侯、屯长本就是剽悍之辈,哪能忍受华雄如此嚣张!尤其是杨汉,小黑狗是他带回来的,此时张辽因小黑狗被耻笑,他心中最是难受。
紧跟着,那一千二百新兵也纷纷呼喝起来。
“打败贼厮!让他从司马胯下爬过去!”
“让他哭着求饶!”
“剁了他的狗头!”
“狗小子,”小黑狗也咬牙道:“这黑厮着实可恨!忍了今日,来日定要打得他跪在贫道面前喊爹!让他做个狗崽子!”
张辽没有理会左慈,而是环顾四周新兵,军心倒是可用,若是平日,他恐怕早已振奋,但此时心中只能满是暗恨和苦涩。
这些新兵一腔热血,呼啸着要他出手杀死华雄,却哪里知道其中的凶险,此举是将自己和他们全部推上绝路啊。
或许,这就是为兵和为将的区别,处在不同的位置,有着不同的责任,士兵只需要奉命冲杀就行,但将领却需要为自己麾下的士兵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