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身子,不太自在。
他的气息一热一凉交织着呼在她的肌肤上,痒痒的,仿佛有根羽毛在挠着。
“这你就要问管家了。但今晚你是问不着了。”
他的口吻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身子依旧抵着她,深邃的眉眼低垂着,观摩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我有洁癖。虽然暂时对你没有发作,但不代表我允许你弄脏我的地方。所以,有些洗浴的规矩,我要跟你说清楚。”
洗浴……还有规矩?
辛清灵诧异地抬头看他,谁知让他的眼神惊到,深如海洋的,波澜点点的,有几分灼人。
她想了想,蹲了身子从他双臂中脱离出来,抱着衣服站远几步,“你说。”
双臂之间漏空,霍启睿眸色一暗。
“跟我来。”语气莫名多了些冷淡。
辛清灵:……最怕突然制冷。 主卧的浴室不小,目测起码有三十平以上,但随了主人的性子,东西摆放得规规矩矩,宽敞洁净,几乎可以说是一尘不染。令她惊讶的是,浴室中居然设有酒柜和不少休闲享受的设备,整体格调舒适
休闲,倒跟他卧室里的装修有些冲突了。
这令她有种重新认识霍启睿的感觉。
霍启睿忽然夺过她手里的衣服,往边上的架子一扔。
“你干嘛?”她吓了一跳。
“衣物不能过线,”他指着地上某条颜色比较分明的砖线,“包括你身上。要是做不到,我就亲自给你消毒。”
他没办法容忍任何衣物或杂物踏入他的洗浴范围。
辛清灵:……
“霍先生,”她怯怯地看他,“您真的是……”
病入膏肓。
他指的区域,是整个浴室二分之一的面积,也就是说……她需要光着,赤果果的走将近十米,才能走到浴缸的位置。
霍启睿挑眉:“你有意见?”
辛清灵举手投降:“没有,完全没意见。”
她尊重每个病人的病态。
霍启睿盯着她,盯得她头发发麻,她正想问问还有什么别的规矩时,他蓦地就扒了她的外套!
“霍先生你要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扒衣,结结实实吓了她一跳,急忙拽着外套,不让他扒。
她没过线啊!
霍启睿的语气很不好:“你的外套很脏,我忍很久了。脱下来,扔出去!”
“行行行,我自己来,您别着急!”生怕他会直接把她整个人扔出去,辛清灵动作麻溜地脱下外套,脱完,窘了,怎么感觉自己像在演某种片子,男女主角在浴室里猴急的场景。
咳咳,淡定,别乱遐想。
一看,果然衣角不知何时沾到了废旧库房里的试管液体,有一个浅青色的印子。
霍启睿顺手夺过她手里的脏衣服,动作十分流畅自然地往垃圾桶里扔去。
“我的外套!”
她惊呼,伸手去抓,霍启睿顺势接过她扑上来的身子,大手托住她的后腰,迫使着她不得不踮脚去迁就他的身高。 “最重要的一点,”他低头,气息萦绕在她敏感的耳垂,“我的房间里,只能存在属于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