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
泪眼,模糊了双眼,独孤辰嘴角哆嗦着,苦涩轻道:“这江山,本就是你一手壮大的,它……本就该是你的啊!”
闻言,独孤辰眉宇紧皱了皱。
苦笑了笑,他用力拍了拍独孤江的肩膀,轻声叹道:“经由今日之后,我终是知道,有我在,你便不能好好的管理这江山,好了……你我兄弟,什么都不用多说,过两日,我便会跟出岫一起回离国,我把江山交给你,你就好自为之吧!”
语落,他紧抿了抿唇,潇然起身,转身便要朝外走去。
“王兄!”
深凝着独孤辰伟岸的背脊,独孤江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哭的跟个孩子似的:“我杀他们,不是为了你,是……是为了我自己!”
闻言,独孤辰身形蓦地一僵!
脚步轻旋,对上独孤江肿胀落泪的双眼,他眉心紧皱着。
“我是为了我自己……”
苦笑着,凝视着紧皱眉头的独孤辰,独孤江呜呜哭着,口语不清道:“他们的奸情,比你想像的要早,我……我是他们的儿子……我是孽种……”
闻独孤江此言,独孤辰直觉脑中轰的一声巨响!
“你……”
怔怔的,站在那里,他张了张嘴,却总是无法出声。
“我不想是他们的儿子,不想……”眼泪掉的更凶了,独孤江颤抖着身子,再没了早前身为帝王的冷冽和不可一世,此刻的他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停的抽噎着:“我想做独孤家的孩子,不想做他们的孩子,既然出身是我无法选择的,我便让他们全都去死,他们死了,就不会有人知道我的身份,我就还能做独孤家的孩子……”
话,说道最后,独孤江早已泣不成声。
但独孤辰,却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唐的事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老天爷还真是喜欢跟他开玩笑!不过这个玩笑是不是太大了些?!
他的皇弟,竟然是杜威的孩子么?!
“王兄你说的对,我并非一无是处之人,但我也不是独孤家族的人,我手刃自己的亲生父母,只想简简单单的活着,我不想做皇帝,更不想抢走你的东西……”嘴里仍旧不停的念叨着,独孤江一脸狼狈的匍匐在地,呜呜痛哭起来。
凝视着他不停轻颤的背脊,独孤辰心中滋味酸涩,忍不住热泪盈眶。
彼时,他才十岁啊!
十岁的孩子,能懂什么?!
深深的,又凝视着他片刻,他缓缓抬步,却脚步坚定,在独孤江身前站定,他蹲下身来,蓦地握住他的手臂,将他拥在怀中,用力的抚了抚他的头髻,语重心长道:“是他们的儿子又何妨,他们都是死人,如今你在世上,只有一个亲人,我在世上,也只有你一个亲人,纵然你不做南岳的皇帝,你我也还是兄弟!”
语落,用力扶了扶独孤江的肩膀,独孤辰飒然起身转身朝着门口方向走去。
门外,向俊早已候在那里。
见独孤辰出来,他连忙恭身行礼:“属下参见王爷!”
冷冷的瞥了独孤江一眼,独孤辰沉声说道:“将皇上送回宫中,囚禁于他的寝宫之中,自今日起,没有本王旨意,不准任何见他,直到本王登基之时,也不准他见任何人!”
“属下遵旨!”
听闻独孤辰说到要登基,向俊神情遽变!急忙恭身,他对独孤辰垂首领命。
岳王府,避暑兰苑。
回到王府后,袁修月便传了晚膳。
在饭桌上,南宫灏凌和南宫萧然两人,一左一右坐着,手中筷子不停,一直在往她面前的膳碟里布菜。
看着身边的哼哈二将,袁修月吃的舒心,有他们的静心照顾,她不一会儿便吃的饱饱的,一解早前饥肠辘辘之苦。
解决了饥饿问题,袁修月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对身边的哼哈二将兴师问罪!
他们两个,为了蒙骗她,一个表现的绝情绝义,只道南宫萧然必须得死,一个则表现的大义凛然,以他之性命,奠她皇后之位。
现在,他们两个就站在她面前,若不跟他们算算总账,她便不是袁修月了!
手里端着一盏茶,低眉浅抿一口,她的兴师问罪,从死而复生的南宫萧然开始:“南宫萧然,你以为自己假死,再活过来,我就会欣喜若狂的,不跟你追究当初你到底骗的我有多苦么?”
在这世间,有太多太多的东西可以遗忘,但有一种痛,却是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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